“那可不一定!”时镜拿走毛巾,还要瞪他一眼,“那可不一定,你们这种老男人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玩的最花了。”
等他再次擦完脸,闻声看他呼吸平静不少,便解释道:“你可以陪我一起去测一下传染八项吗?”
时镜刚哭完脑子晕晕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传染八项是什么玩意——包括梅毒乙肝hiv等八项在内的传染病筛查。
“什么意思?你怕我不干净”
闻声怕他误解,连忙解释:“不是,只是有这个,可以保证你的身心安全。”他顿了下,“抱歉,其实是我的心理问题,我并不是不想亲你,只是……”
“怎么回事?”时镜双手捧住他的脸,满脸认真,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老实交代。”
坦白
闻声挺起腰,让时镜可以看见自己的眼睛,“我之前向你说过,我的父母并不重视我,我还有一段漫长的留学经历”
“是,然后呢?和你不想亲我有什么关系?”
闻声叹了口气,“我从小没有与任何人长期生活过,尤其两岁多需要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时,我三天两头换人照顾,在父母家住两天,又去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家住两天,有时候他们都忙,会有邻居帮忙照看两天。”
时镜点点头,“然后呢?”
“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住校,不习惯与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时镜心中迟疑,“不是说高中以前不许寄宿吗?你骗我?”
闻声低笑一声,“没有骗你,规定确实如此,但总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时候,况且我上学那会儿,还没有这个规定。”
“那你继续。”时镜有点可怜他,学校宿舍环境基本都不怎么好,从小学就开始住校,得吃多少苦。
“大学时我去了国外,你知道的,国外对性、伴侣看得很开,这就导致留学生也基本分成两派,一部分思想保守,从不出去玩,另一部分玩得格外野。”
时镜点头,“哦~那我知道了,你以前玩的特别花,现在年纪大了玩不动了,于是开始修身养性。”
闻声笑着摇头,“哪里,最痛苦的不是玩不动了,而是你是保守派,与你合租的室友是个奔放派,有一天你提前回家推开房门,发现你的室友带着两男一女在你床上开party。”
“昂?”时镜大脑直接宕机。
时隔多年,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闻声依然有些反胃,“是的,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据我室友说在别人的床上感觉格外刺激。”
“有病吧?这么喜欢刺激跑别人床上去干嘛,直接去大马路上得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呢?”闻声叹气,“我原本就比较排斥和人有肢体接触,从那之后就格外严重,回国后才勉强好些。”
时镜简直说不出话,半晌,将桌上刚喝剩的半罐饮料一口气灌下,“那你还抱我?”
“隔着衣服。”
“哦哦,那你怎么处理当时的情况的?”
闻声强忍着恶心,“他们非常投入,还问我要不要加入,我向窗外开了一枪,他们才跑走了。”
时镜点头,国外非法入室主人可以直接开枪,估计那几个人被吓得够呛,又有些好奇,“你室友跑不了吧?”
闻声:“没错,所以等他穿好衣服,被我狠狠揍了一顿,他也不敢说什么,我就搬走了。”
时镜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闻声,在即将碰到他时,又缩回手指,“对不起。”
闻声却主动拉住他的手,脸颊在他掌心轻蹭一下,“不用道歉,是我的错。”
“哼,肯定是你的错,你知道就好。”时镜已经哭累了,张开胳膊要他抱自己回卧室。
闻声将他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时镜打开床头的台灯,闻声才看到,灯下放着几个作案道具。
看到他的目光,时镜脸一红,随即又理直气壮,“哼哼,看什么看,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闻声打开抽屉将作案道具收起来,“等以后。”
闻声顺带扫了眼,一本正经告诉时镜:“有点小,不是我的尺寸。”
“你就吹吧我买的可是大号!”时镜翻身起来,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砸了一拳,“老实交代,你不是不喜欢和人有接触吗?怎么知道尺寸的?”
闻声攥住时镜的手,让他躺好,“是不喜欢,可是我也上过生理课,上完课后买回来试过。”
时镜被闻声攥住的手依然不老实,在他掌心挠来挠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闻声大腿上乱捏。
“别乱动。”闻声气息有些不稳,声音也低了不少。
时镜又开始哼哼,“不给我吃,也不让我捏,你说说你跟和尚的本质区别在哪里。”
闻声想站起来躲开,时镜又拉着他的手不让走。这会儿时镜躺在床上,闻声站在床边,一抬头,就看到闻声的要害部位。
时镜像被烫到眼睛,迅速松手躺好,“哥哥,你该不会塞袜子了吧。枪放太久会生锈的,你的还能用吗?”
闻声又被他逗笑,“什么叫塞袜子,还有不会生锈的,为了避免憋太久心理出现变态,我会定期弄的。”
时镜微微嘟起嘴,表情很是乖巧,“那你练出枪茧没有?”
闻声抬手关了台灯,“没有,晚安。”
这会儿根本不到时镜的睡觉时间,他裹着被子滚一圈,“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闻教授的晚安吻啊?”
闻声转身的脚步停下,回来一条腿跪在床上,时镜来不及说话,嘴唇与下巴被他掌心捂住。黑暗中,闻声的呼吸清晰可闻,他缓缓俯身,在手背轻轻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