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群人赶到,就听见男人懒洋洋的责问。
“你们也太慢了!等你们来了,小爷的尸体怕是都凉了。”
贺故渊坐在庭院中,翘着腿喝茶,他脚边躺着两个死士,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哀嚎的对象。
青竹上前,发现这人手脚断了不说,下颚处也脱臼了,这是防止他自杀。
“楚南池,人给你了,快去审,哪个狗胆包天的,居然想来杀我这个,受伤,可怜,不能自理的病人。”
楚南池垂眼,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另一个人,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下:“青竹,把人带下去。”
青竹拽着人离开,随后有人上前,收拾地面。
很快,恢复如初。
楚南池在石凳上坐下,瞧着喝茶的贺故渊,视线落在他衣襟下的胸肌上。
这个人,果然如他所料,不是个空花瓶。
“喂,你这个眼神好流氓啊。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别勾引我啊!”
贺故渊喝着茶,眼神轻佻,他是睡着觉起来的,衣服没有穿好,松垮着露出半个胸口。
说话间,还故意又扯了下,真不知道到底谁勾引谁。
然而,楚南池是个没情欲的,也不是个懂欣赏的。
他的心思,全在别处。
耍帅是需要代价的。
“贺故渊,你跟王都流传的很不一样。”
楚南池的语气不是疑问句。
王都流传,贺故渊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在军营也是四处闯祸。
若不是镇北王严格管教,怕是青楼都去的。
被拆穿的男人,好似无所谓,眼波流转,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南池:“楚公子跟流传的,不也不一样?”
楚南池抬眸,视线在空中看过去,后者冲他挤挤眼,笑的慵懒迷人。
他长了一副好皮囊,认真时如谦谦君子,玩笑时风流倜傥。
楚南池移开眼,淡淡的开口:“你不会不知道,今夜这些是谁的人吧?”
“知道。不就是我那个五弟。”贺故渊放下茶杯,哼了声:“不自量力。”
贺故渊丝毫没有在楚南池面前,隐藏的意思。
仿佛一点也不怕楚南池,发现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不在乎,就是太过自信,根本不怕他知道。
楚南池眼神冷冽,清冷的声音如高悬的月色,凉气逼人。
“南平王府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自保。贺故渊,我不管你救我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巧合。于我而言都无所谓。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跟他一样,是冲着我家人来的,那就别怪我恩将仇报。”
这是楚南池的唯一底线。
为了保护家人,他不介意杀遍天下人,做个嗜血魔头。
贺故渊偏头,对上他认真严肃的神情,没忍住笑了一下。
气氛从紧张,瞬间变得轻松。
楚南池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贺故渊懒洋洋的摩擦着茶杯,眼神懒散却带着深意:“楚南池,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既然你疑心我会伤害你家人,那日又为何帮我吸毒?不怕自己中毒吗?”
他的目光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情绪,楚南池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自己刚才的话,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