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我们不熟。”解云琅给自己倒了杯水。
秦羽看着他小心喝水避着伤的模样,沉闷的心情和缓了不少,慢悠悠咬着饼欣赏周围的山水。
解云琅忽而走出茶摊,回来时手里多了半截芦苇杆子。
他将芦苇洗了遍,继而直接插入茶壶里,咬在嘴里顺畅喝着。
还挺聪明。
秦羽多看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解云琅喝饱了水,叼着芦苇百无聊赖四下乱看,瞧见秦羽垂在面前的白纱,忽然心念一动,两指夹住芦苇,将芦苇另一端对着白纱的一角吹了口气。
秦羽正在放空,忽然一小道风迎面而来将白纱吹散,他望向对面嬉笑的人,皱眉道:“解大人很无聊么?”
解云琅没回他,又吹了口气,试图把那白纱吹到秦羽肩后。
秦羽面无表情倒了杯水,作势要泼他,解云琅才住了气。
“你说你又不是通缉犯,也不是眼有疾、面貌奇异,为何老是戴着这玩意儿?”解云琅盯着那帷帽,好奇道:“你家神将住里头?”
秦羽笑了:“大人想见?”
“这话不该问我。”解云琅将芦苇杆拿在手里转着:“你不让我见,我就是把帷帽拆碎了也见不着一根毛。”
秦羽歪了歪脑袋,看着解云琅的眼睛:“解大人似乎对贫道很感兴趣。”
“并没有。”解云琅道:“做人倒也不必这般自信。”
“那看来大人很了解贫道。”秦羽微微一笑:“不知大人查到了点儿什么呢?”
解云琅将芦苇扔入茶壶,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本官自有判断,你用不着在这儿试探。”
“那可真是不公平。”秦羽难过地叹了口气:“贫道对大人还是一无所知呢。”
他话音刚落,身后方吉啃着瓜子,得意地朝这边笑道:“我们家大人来头可大了,说出来怕吓死你!”
“贫道生性胆小,这可不敢随意乱说。”秦羽故作为难,侧身回避,方吉果然上钩,正打算说出来,解云琅却是咳嗽一声,叫他闭了嘴。
秦羽疑惑抬眸,解云琅敛了笑:“方吉从小缺根筋,你算计他属于骗小孩儿,有损德行。”
秦羽眨了眨眼,思忖片刻道:“大人是何年生人?”
解云琅早料到他会问,厚着脸皮道:“我与方吉同岁,你算计我也损德行。”
“哪儿能这么算”
“本官说了算。”
秦羽看着解云琅耍无赖,无奈摇摇头。
“大人不是好奇我为何总戴着它么。”秦羽说着,将帷帽解了下来,放在桌上:“里头确实藏着贫道的秘密,遗失不得,所以才贴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