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一处不是湿的,汗水与汗水纠缠在一起,黏腻湿热,空气中都涌动着热浪,烧得人头脑昏。
沈言远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此刻的他眉眼深邃,眼神极具侵略性。谢随云趴在身下,小声呜咽,那声音是最烈的情药,勾得沈言远心中一把火在烧,眼神深沉望着这幅红梅雪景图,忍不住轻抚上去,细细描绘着。
那皮肤细致滑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玉,温润让人爱不释手。沈言远已经感受过它的美好,仍然着魔般来回摩挲,直把人摸得细细颤抖,说不出话。
他叹息一口气,低下头在谢随云脸颊边安慰地亲吻:“你哭什么,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
他把谢随云的脸转过来,呼吸一窒,贪婪望着他的杰作。
谢随云脸上泪痕未干,眼尾嫣红,犹如晕染开的胭脂,扰人情思。他的脸本是清质素雅,高不可攀,如今却像一副水墨画陡然染上了最艳丽的色彩,明艳不可直视。(样貌描写)
连眼神,沈言远呆呆看着这张脸,手指随主人心意移动到他的双眸,连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难得的脆弱祈求,都让沈言远心动不已。
这是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谢随云艰难抵抗着沈言远的攻击,从未体验过的排山倒海般朝他涌来。(审核能不能看清楚点)
理智的小船摇晃不已,似要被汹涌的波涛淹没,下一秒就要船毁人亡。谢随云从不知道这场他率先起的战斗竟然如此艰难,比他在严寒暴雪中练剑更磨练人的意志。
初时谢随云还有力气,和沈言远旗鼓相当。很快他就在沈言远凶猛的进攻中丢盔卸甲,被迫步步后退,天翻地覆,城池都被人攻破。(正经描写,别锁,谢谢)
沈言远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开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闷声干大事。野性难驯,眉眼锋利,大手掐住谢随云下巴不让他挪开视线,通过眼眸直直望进他心灵深处。
“看好了。”他道。
打铁是古时候一项重要工艺,打铁匠人往往需要耗费极大的耐心和时间来将一块原铁打磨成兵器。先要使它融化变软,延展性提高。随后匠人持铁锤哐哐当当捶打,直至原铁雏形逐渐显现,这个过程艰难且持久。即使是从小锻炼一身蛮力的匠人也出了一身大汗。
绷紧的背脊上几条红色抓痕醒目至极,对沈言远来说,这微弱的痛意无疑令人更兴奋。(打铁而已,没见过?)
打铁同时还是项危险的动作,火花四溅,常常会灼伤皮肤。匠人呼吸急促,滚烫的汗水滴落在未成形的剑胚上,滋啦一声瞬间蒸成水汽。
沈言远“嘶”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谢随云已经无力挣扎,只能眼看着他攻城略地,贪婪地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一扫而光。
工具床勤勤恳恳工作了一晚上,将近天明才逐渐停歇。
谢随云已经昏睡过去,脸上泪痕还在,眼皮微肿。反观沈言远,精神焕,一扫阴郁,爱怜地亲亲他的唇,眼神缱绻,充满爱意。(我就擦个身体都锁我?)
他打来水加热至适宜温度后,沾湿毛巾轻轻擦去痕迹,这个过程中谢随云身体细细颤抖,眉毛紧皱。沈言远又是自责又是垂涎望着眼前美景,喉结剧烈滚动。
换好干净床铺后,沈言远小心翼翼拥谢随云入怀,终于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了很久,谢随云睁开眼时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身体一动,只剩些疲劳和酸痛,想来是沈言远替他按摩放松过了。
他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摸到冰冷的空气。
“言远?”谢随云喊了声,没人应答。
他慢慢坐起来,支撑起身子环顾四周。洞府内除了谢随云,再无其他人。声音落在空气中,寂静空荡。
谢随云缓缓站起来,迈开步子,下一秒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他缓了一会,再次走动到桌子旁,上面压着一封信,信封上凌厉的字体一看就明白是谁的。
谢随云抿唇,手指收紧又松开。他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入空间内,重新躺回床上休息。他双目紧闭,端正仰躺在床上。
很久后,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
沈言远离开了,趁着谢随云还在熟睡中,没有和他当面告别。他沿着山路走下九华峰,临近山脚,他忍不住回,皑皑雪山沉稳矗立,风雪掩盖了来时的印记。
他深深望着那里,好似在期待什么。
闭上眼,收敛起所有情绪,坚定大步向前。
易华已经等候多时,沈言远来时还看见他乐此不疲逗弄掌门,掌门双拳握紧又放松再握紧,拼命忍耐着他的讨人嫌。
“终于舍得来了。”易华眼角瞥见他,调笑一声。
沈言远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