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刚被家长凶过,还逼着被吃饭的小孩子。
男人在他身边坐下,凉凉的看着他,“还哭?”
乔安安吓的一个哆嗦,立马使劲用手背擦着眼泪,直到脸被擦的有刺痛感,抽搭也不敢抽搭了,强行的停止,甚至差点被自己噎住。
眼眶里的泪水溢的满满的,眼看就要兜不住。
从乔安安哭到现在裴琛没再吃一口饭。
乔安安像只蔫儿了的小花菜,连叶子都枯萎了,时不时的轻轻吸口气,还怕被男人发现,吸到一半赶紧止住。
身旁的男人不再凶他了,但身上的戾气依然骇人,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句话不对,又要把他扔去海里喂鱼。
晚上乔安安默默的去了次卧睡,但睡的极不安稳,他甚至梦到被丢在了大海里,脚丫被水冻的好凉好凉。
他浑身都在发抖,后来幸运的被水冲上了岸,岸边刚好升起了一小堆火,他把冻僵的小脚丫放在火上烤,烤的暖烘烘的,浑身都不冷了。
但是烤火烤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次卧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看着床上的少年,把乔安安漏在外面的小脚丫盖好,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白色的药膏挤在手指上,轻轻涂在少年的眼皮和小脸上。
睡梦中过得乔安安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涂药的手停住了,片刻后继续开始涂。
做完这一切,男人关上灯,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翌日一早,乔安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乔小先生,该起床了。”
是管家的声音。
乔安安爬起来去开门,一头松软的褐色短发乱糟糟的支着,睡眼朦胧,声音带着未睡醒的糯。
“程叔,有什么事吗?”
管家手里提了个超大的白色行李箱,问他,“乔小先生,您的行李我已经给您装好了,前几天先生给您买的衣服,还有一些吃的,点心,您看还有什么忘记带的?”
乔安安歪了歪脑袋,“行李?”
管家道,“先生已经说了,同意您回家。”
乔安安还没醒的睡意瞬间一扫而光,他可以走了?可以不让裴琛受人指点,不让裴老太太生气了?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他吃力的接过箱子,呆呆的盯着箱子看了一会儿,脑袋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想起这些东西都是裴琛给他买的,慌忙松了手,拒绝道,“不行,这些东西我不能要,都是裴先生花的钱。”
管家叹了口气,“夫……乔小先生,您就收下吧,不然裴先生又要发火了。”
想起昨晚裴琛发火的样子,他止不住的抖了抖小肩膀,再不能惹那个男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