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能理解人类的阵营,谁对谁错,在他看来,人类都是一样的。
他们太可怕了,他不喜欢人类。
夏日的风吹过山岗,他感觉伤口疼痛不已,是他跑的太久了,让伤口恶化了。
他还中途把那支箭给拔了,幸亏伤的不深。
那匹白马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周围搜罗了什么草药,全给他叼过来了。
甚至咬了几根清脆的绿草,扔在他面前,显然是给他吃的。
赤兔不能理解白马的举动。
这白马是那个将军的坐骑,追着他来是为了降服他的,他都知道。
他冷着声让白马放弃:“就算你把我的伤治好了,我也不会感恩于你,你想通过这种举动,让我跟着你回去吗?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参与战争。”
白马将嚼碎的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赤兔疼的直炸毛。
“你想趁着现在,杀死我吗?”
林逸没有那个心思,懒得回他。
他用的都是一些止血的草药,幸亏他以前在野外的时候,经常受伤,就学了点自救方法,看了很多中草药的功效。
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还挺实用。
听到赤兔不友好的语气,林逸也不生气:“我也不需要你感恩我什么,我也并不想把你带回去,但你在外游离,总归是危险的,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跟我回去,那我也不挣扎了,我救活你就放你走。”
赤兔冷哼:“救活我还不是为了我那点价值,我又没让你救我,我缓一缓就好了,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林逸真是无语了:“好好好,我多管闲事,我对你带有目的,我就是想救你,你满意了?”
赤兔就知道是这样:“救活我我也不会跟你走,战争是罪孽。”
林逸应着:“可不是嘛,罪孽大了,可是总有正义的一方。”
赤兔不解:“战争还有正义的一方?”
林逸回答:“肯定有啊,总有对的一方,错的一方。”
赤兔依旧不能理解,在他眼中,战争造成的伤害都是一样的,怎么还会分善恶呢?
林逸知道他不懂,这种疑难的问题,动物要是能想清楚,那就太能了。
他也不和赤兔顶嘴,给他敷完药草之后,就去找吃的。
夜幕已经降临,那白马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不回去的话,他的将军不会责备他吗?
他的将军不会打他吗?
换成赤兔自己的话,要是擅作主张,肯定少不了一顿鞭子。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赤兔觉得伤口竟然好了许多,不怎么疼了。
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望向已经离他几百米的白马,那家伙还真不打算追他了?
赤兔疑惑:“他这样回去,真的不会被他的主人责骂吗?会不会给他一顿鞭子啊?”
他竟然担心起这个问题来,他没必要想这个问题啊,反正挨打的不是他对吧?
那家伙追着他来本就是不怀好意,是为了把他带回去给他的主子,
就算挨打,那也是白马活该,他凭什么为那家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