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
处流,她若是为了名利去攀上黎靖还算清醒,可她竟然想图谋的是黎靖那个花花公子的爱情。
爱情,是所有感情当中最不稳定的情感。
沈晗黛一点都不信。
耽误了太长时间,她拖了箱子匆匆忙忙的跑出酒店,看见那辆幻影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车窗还开着,里面影影绰绰的显出端坐在里面的男人身影。
光影厚重,他身形也显得朦胧虚幻,像这澳岛浮华里,最难以俘获的那抹天上云。
但谁会敢妄想俘获孟先生呢?
沈晗黛不敢。
她敢妄想的,只有孟先生的一点钟意和偏爱就足够了。
“抱歉uncle,让你们久等了。”
沈晗黛面含歉意的上车,孟行之倒没说什么,让孟坤帮她提了箱子,开车回到孟公馆。
管家钟伯给沈晗黛安排的是她以前住过的那间房,她边点头边说谢谢,随后看见孟坤推着孟行之即将进电梯,她连忙追上去问:“uncle,你住哪层楼啊?”
孟行之挑眉看她。
她满脸乖巧的说:“我怕离你太远,你平时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不能及时叫我。”
孟公馆太大,里面的房间也很多,如果有心的话,她和孟行之甚至可能一天都见不到。
见不到的话就算住同一栋别墅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了解孟行之的卧室在哪里很有必要。
沈晗黛自认自己找的这个借口十分正经,不料一旁的钟伯听见,和蔼的对她道:“家中有人服侍先生,沈小姐是客人,这些事情不能劳烦沈小姐。”
沈晗黛闻言脸颊一下子烧起来,她支支吾吾的嗯啊了几句,就借口说困了先一步回房间了。
她离开时,孟行之瞥到她连耳朵尖都染上的红意。
还以为她胆大包天,结果被外人说一句就能窘迫成这样。
等人走了,钟伯低声询问:“先生,这位沈小姐我们该以什么身份对待?”
孟行之收回目光,“钟伯你刚才已经同她讲过了。”
钟伯心中有了思量,“明白。”
沈晗黛回房间后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工作,才把那股羞耻感压了回去。
她告诉自己还有时间,孟行之能让她住进孟公馆就已经是质的飞跃了,所以她不能急,慢慢来。
学播音的人都有早起练声的习惯,沈晗黛除非前一天晚上睡的太晚,她一般起的都还算早。
在挑选今天的衣服时,她特意又穿了旗袍。
孟先生的家她不敢随意难逛,离开房间经过她所在的二楼走廊时,偶然瞥到窗外花园的景象。
彼时天光正好,孟行之沐浴在阳光中,整个身影轮廓都好似被一层淡金的光晕包裹,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柔和,远远看去,好似一副绝佳光影画。
她迫不及待的下楼向孟行之走去。
花园里,许韩背到树后抹干净了脸
上的眼泪,才重新坐回到孟行之对面。
但又一看见男人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没出两秒,许韩没出息的又忍不住红了眼,“契爷我……”
孟行之道:“我是腿伤了,不是人死了。”
他这话说的极其风轻云淡,好像腿伤严重到只能靠坐轮椅行动这件事于他孟行之而言,无足轻重。
“契爷您快别说这种话!”许韩打心眼里仰慕孟行之,他忍着心里的悲痛,“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让您康复……”
华臻旗下的医院,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前沿的治疗手段,乃至最优秀的医生团队,许韩的话在这些面前就显得有几分轻,不过他对孟行之的担忧从来都不是虚的。
许韩调整好情绪,又把桌上的金丝鸟笼又往孟行之跟前推了推,“契爷,这小家伙叫起来声音可好听了,您在家休养闲暇时给您解个乏。”
孟行之隔着笼子扫了眼里面的金丝雀,毛色金黄,尾翼和翅膀的尾端有一点白色,渐变的漂亮,看起来很是小巧可爱。
“开嗓了吗?”
“还没,它太小了,不过教一教就……”许韩看着侧方小步走来的女孩,惊讶的睁大了眼,“你怎么在这里?”
沈晗黛顿住脚步,她刚才在楼上没看见有客人来访,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闯入,现在站在这里显得很是尴尬。
“我在孟生家暂住。”
许韩迷惑:“暂住?”
一个年轻女孩暂住在一个成年男人家中,这样的寄住关系对外界而言,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引人遐想,但孟先生风光霁月的名声不能在外人口中折损半分。
沈晗黛快速开口解释:“上次和你不熟就没告诉你,孟生是我uncle,我来寒假实习没地方住,他让我在孟公馆暂住。”
“原来是这样啊!”许韩自来熟的从位置上站起朝沈晗黛走来,“我年纪应该比你大吧?你叫我许韩哥哥就行,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需要帮忙打我电话就行……”
沈晗黛还想着她解释完就离开,但这位内娱的顶流热情到话密的让人根本插不了嘴。
“你和她认识?”孟行之突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