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也很需要自己。
楚惊澜习以为常,他慢慢蜷起了腿,刚要将手搭上自己的腿去揉一揉,另一只滚热的大?手却先他一步抚了上去。
肖郢眼睛还没睁开,唇已经掀开了,“是不是腿又痛了?”
他嘴上问着,手也开始慢慢按揉了起来。
楚惊澜就着这个姿势摸了摸肖郢的头,“有点痛,昨晚什?么时候下的雨?”
昨晚一睁眼楚惊澜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对于什?么时候下的雨,楚惊澜的确没什?么印象。
肖郢抿唇想了想,“我们第一次结束。”
“……四?十?分钟后,就是十?点半呀……”楚惊澜浅浅估算了一下,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四?十?分钟那么记忆深刻的,还不是因为肖郢非得让他看着计时器数时间。
像肖郢现?在这种年?轻人啊,激将法?最有用了,当然也是越激越勇,楚惊澜心?疼自己的腰和屁股。
“应该吧,先生,我先去做早饭,我看了止痛药的说明,要饭后才能吃,建议就水服用,你以前那些?方?式都不对。”肖郢坐起了身?,他努力睁开了犯困的眼睛。
他在完事后给楚惊澜洗了澡,再把?被打湿的床单和到处的狼藉收拾好才睡的,这会儿距离他上床睡觉也才过去一个半小时,不怪他困。
楚惊澜看着肖郢犯困的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把?人拉进了怀里,“算了,其实也没那么痛,再睡会儿吧宝贝儿。”
“嗯……不行?,您腿疼,要吃药。”肖郢推开了楚惊澜的手,甩了甩头就清醒了过来,他翻下床回头对楚惊澜说:“我很快就好,咱们先喝点粥,晚点我做好吃的给你补补。”
“好,去吧。”楚惊澜撑着下巴,对肖郢挥了挥手。
危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岑江市的雨连绵不断,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乌色的云层像是一团团脏棉絮,从云层落下就雨就像是脏棉团里面挤出的污水。
风卷着落叶一起,城市好像变成了一派末日的景象。
黄昏残阳,大雨倾泻。
阳台外面透进来的光是昏黄的,楚惊澜卧在沙发上看?电影,雨点?毫不留情地往窗户上砸,玻璃被砸得吧嗒吧嗒地响。
楚惊澜的脚上还搭着一条被热水浸过?的毛巾,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又因为一点?小事误会误会再误会,楚惊澜看?得没了兴致,打了好几个哈欠。
厨房传来水流的动静,楚惊澜往厨房瞥了一眼,肖郢这会儿正在洗菜,他的背影宽厚又有?力量,高大的身?形显得厨房都矮小了不少。
“肖郢,肖郢。”楚惊澜懒懒散散地卧在沙发上,就连喊肖郢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肖郢听到声音后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活,迈着长腿出了厨房。
“怎么了先生?”围裙有?些小了,显得肖郢的胸肌特别?大,站在那里就像什么一九九男模,赏心悦目的。
楚惊澜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毛巾凉了。”
他抬起了脚。
肖郢了然?,上前去将搭在楚惊澜脚上的那一根毛巾拿了起来,走到卫生间?用热水浸泡了一会儿后,拧干了水才离开卫生间?。
楚惊澜将脚搭在了肖郢的腿上,一副待人伺候的大爷模样,肖郢将手?心在滚热的毛巾上面捂了一会儿,然?后才将手?掌抚上对方脚上的旧疤。
“先生,这个力度可以吗?”肖郢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楚惊澜嗯了一声,垂着眸看?着肖郢的脸,对方是低着头的,目光紧紧放在楚惊澜的腿上,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眉睫下掩着的眸珠充满了心疼。
“为什么不想要去看?看?医生呢?您每次都会很?痛。”肖郢说着抬起了头看?向楚惊澜,和楚惊澜打量他的眸子对视上了。
楚惊澜今天心情意外地好,难得没有?因为肖郢的这番话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因为我的病太多了,医生可治不好。”
他话里有?话,肖郢似乎也听出来了。
肖郢没有?应声,他重新低下了头,开始心无旁贷地帮助楚惊澜按揉起了腿,他早就知道楚惊澜这个人藏着很?多秘密,楚惊澜不说的话,那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毕竟他目前还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正宫。
肖郢莫名有?些委屈。
“好了,想那么多干嘛?我看?你眼睛怎么又要掉珍珠了。”楚惊澜把脚从肖郢手?里拿了回去,他从卧躺的姿势坐起了身?,让自己离肖郢近了一些。
楚惊澜捧住了肖郢的脸,“嗯,今天可真坚强,居然?没哭。”
听出来楚惊澜是在调侃自己,肖郢索性别?开头站起了身?,“我去做饭了。”
楚惊澜拉住了他的手?,“做什么饭啊,做我。”
肖郢顺势抓住了楚惊澜的两只手?腕,将人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他俯下身?凑近了楚惊澜,缓缓掀唇:“先生,您总是爱这样招惹我,然?后每次哭的也是您,说不要的人也是您。”
“啊……”楚惊澜轻咳了一下,“那不是情趣吗?”
“真是情趣?那下次我不会再听您的了。”肖郢年轻气盛,要真是由着肖郢过?够瘾了,楚惊澜大概要瘫痪在床上。
楚惊澜微微仰头亲在了肖郢的唇尾,放软了声音:“别?那么凶嘛,不做就不做,我饿了,赶紧做好饭吧。”
肖郢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楚惊澜目光在他健硕的胸肌前扫了一眼,“肖郢,你这是怎么练的?”
“没练过?,可能是费体力的活做太多了。”肖郢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