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翻来覆去找不到几个合胃口的,看了半天的感觉还不如和肖郢聊天来得多。
【:是挺不错】
肖郢看着楚惊澜的这句话又是一阵抓耳挠腮,太冷淡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点进了楚惊澜的朋友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连背景都是默认白,简直和他这个人一样,太捉摸不透了。
想到这里,肖郢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想什么呢?他怎么会想要和楚惊澜这样完美的人有更深的关系呢?他配得上吗?
想到这里肖郢就回了楚惊澜:【那您好好休息,以后有机会再聊天吧】
他主动掐断了和楚惊澜的联系。
手机对面的楚惊澜一把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痛苦地捂住了脸,又说错话了,真是的……
他一时间没了兴致,视频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摸起桌上的烟盒去到了阳台,现在临近八月,天气越来越热,楚惊澜其实并不喜欢外出,他也厌倦和太多人打交道。
楚惊澜现在的资产完全够他这辈子躺平了,可他却不得不逼自己去工作,去争取,去向上爬,因为一旦他松懈了,他那个完美主义的母亲就会以她的方式逼迫他。
他逃不掉楚母的掌控。
阳台吹着黏糊的热风,卷着白色的烟雾一起,烟雾缭绕中,那张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桃花眼捻下,密长的睫羽随着风抖。
身上那件薄衬被风吹得鼓起,后背蝴蝶骨瘦得凸起,长散在肩侧,修长的指节夹着烟,心跳意外的平静。
肖郢。
不错。
楚惊澜寡了二十八年,难得遇到一个能在他那似一汪死水的心腔里荡起一轮涟漪的人,楚惊澜并不想就这样算了。
欲望似一朵蛊花,它焦枯着,某天一滴滚烫的鲜血滴到了花蕊上,于是这个人的鲜血都成了饲养它的养料,当养料足够多时,花蕊张开了,花瓣也活了过来。
这件事过去了大概两日,两人的微信消息也停留在了那晚。
此刻都安安静静地躺在彼此的列表里。
“老板,这块地有我们公司的投资,按工地那边的负责人的说法,大概不出一周就要竣工了。”年轻的女秘书向楚惊澜递去了一沓文件。
楚惊澜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女秘书继续说:“您让我调查的那个人,他是属于工地破例收的短期工,这个项目竣工以后,他不会跟进下一个项目了。”
“我知道了。”楚惊澜将文件合上了。
女秘书接话:“对了老板,您之前有意向合作的和山集团总裁向祺向先生,他昨日联系了我,希望能和您谈一笔生意。”
楚惊澜回忆了一下向祺那张令他感到不适的脸,“你转告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生意可以谈了。”
他从来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曾经楚惊澜有意向和对方谈合作,但向祺拒绝的语气也令楚惊澜不适,那时候仅仅只是在电话上交谈罢了。
向祺现在改口,无非是前两日楚惊澜出现在了付家晚宴上的缘故,当时向祺也在场,他端着高脚杯过来找楚惊澜搭话,那双鼠眼自上而下打量着楚惊澜,楚惊澜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身边人给向祺介绍了楚惊澜的身份和名字以后,向祺脸色也不太好看,尴尬之余更多的还有后悔。
所以向祺现在主动提合作,无非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看出了楚惊澜的心情不佳,女秘书应声后就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在没认识楚惊澜之前,女秘书是不相信长得俊美的人性格基本很古怪的这个说法的。
又过了三日,楚惊澜的人来告诉他,说肖郢已经开始找别的地方问工作了,还是一些耗体力的活,肖郢是学生,只能做这种零工,但现在暑期过半,高考毕业生,大学生这些暑假工占了不少的工作岗位,肖郢未必还能找到新的工作。
看来肖郢这两日也没闲着。
“工地那边是什么时候下班?”楚惊澜端起女秘书给他泡的咖啡,抿了一口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