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真:“是不是丞相……”
谢希暮笑了下,“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旁人了。”
晓真打量了一下帐外,“奇了怪了,丞相怎么知道咱们帐子里进蛇了?我也没发觉有旁人。”
“阿蟒的武功,在你之上吧?”谢希暮忽然问。
晓真眉心微动,“那个小哑巴?我没同他较量过,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武功不低。”
谢希暮不可置否地抬了下眉。
晓真惊讶道:“您是说阿蟒方才监视着咱们?”
“不是方才,是每一日。”
谢希暮将床上的被褥扔了,从行囊里取出自己平日里睡的被褥,检查了床板,没发现钉子或银针,才将褥子铺了上去。
晓真不解,“姑娘您又没有武功,您怎么察觉的?”
谢希暮:“阿顺说的。”
晓真惊呆了,“我跟那丫头相处这么久,没发现她会武功啊?难道她是隐藏的高手?察觉到了阿蟒在监视咱们?”
谢希暮笑了,“你来府里来得晚,阿顺和阿蟒先前都是被小叔叔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阿蟒留在他身边当暗卫,阿顺不善武功,便派来照顾我,不过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
有一次我夜里没睡着,坐在窗前,瞧着阿顺从小厨房里顺了两块糕点,冲着墙头喊了两句,阿蟒就出现了。”
晓真闻言,顿时感觉后背都凉了。
“后来我问过阿顺,你也知道这丫头傻乎乎的,就告诉我,阿蟒是小叔叔派来保护我的。”
晓真瞠目结舌,“那他岂不是知道我会武功的事?那萧家的事他有没有……”
“阿蟒被小叔叔救下前,被人伤了智,擅长武功,却不懂人心算计,
你放心,他不懂我们做的这些事,况且你也只是在保护我,没有做伤害我的事,他不会随便插手告密。”
晓真这才松了口气,很快又回过神,“难怪上回姑娘您要特地给阿蟒做一份糕点,这不就是贿赂吗?”
谢希暮回之一笑。
晓真啧啧作叹,这个丞相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有的人眼明心净,却浑浑噩噩。
有的人失智有疾,却是这个府上最清醒的人。
……
又赶了几日路,总算到了西山。
春狩开始,自然是以皇帝赵启为首,猎得了不少猎物,朝臣纷纷赞扬宝刀未老。
后两日则是以皇子狩猎为主,赵昇、赵玥猎得的猎物比不得皇帝,但也显示了兄弟俩的能力。
端王乃是皇后养子,这些年并不受皇帝待见,也很少在众人面前显眼,这次春狩也就一直闲散着,没有去争风头。
因着前几日都是正事,谢乐芙与谢希暮不好出门,老实待在自己的帐内,谢乐芙抱怨声不断,说要闲出屁来了。
又隔了一日,谢识琅使人知会消息,朝臣家眷们可以自行游玩。
谢乐芙这下可撒欢了,她出门前用仅剩的银子买了身骑马装,又是典型的红配绿。
谢希暮暗中提醒了几次,要不要穿她的骑马装。
谢乐芙可不领情,自顾自先跑到了马场。
晓真见谢乐芙这般不识相,没忍住道:“姑娘何必帮她,等她自己出了丑就明白了。”
谢希暮笑了笑,没说什么,换了身月白骑装小衫,衬得肌肤光泽透亮,腰封紧束细腰,身形曼妙绰约,漂亮的眉眼间添了几分英气,越发动人。
晓真看得都咽了唾沫,心道自家姑娘这相貌,就算不要谢识琅,也不会少了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