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屹支负手受了这一礼。
一会儿后,他盯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老鼠。
皱皱眉,他转了身。如来时一言不发,此时他也是一言不发便又离去。
羌申:“……”
主公,主公不是说要见见温嫽?
愣了愣,才随后跟上。
“主公……”步出温嫽的小院后,羌申忍不住问。可他问他的,谢屹支答不答,却是他自己的事。
在羌申未说完时,出手打断他,“羌公明日记得来司马府,你离去月余,府中庶务繁多。”
羌申:“……”又愣了愣。
后知后觉,道好。
谢屹支趁此转头大步离去。
……
谢屹支改主意了,忽然觉得这偌大的一个燕城,也不是不能有温嫽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不必非驱她离了燕城。
10
转至二月,仲春。
温嫽在燕城已经待了快一个月。
这期间她很少见到羌申,他自那日从院中离去后就早出晚归,她基本看不见他。时常,还足有大半个月,他直接落脚在司马府,连羌府他最亲近的随从也见不到他。
温嫽的事便一直耽搁着,没能有议定的时候。
直到二月初四这日傍晚,温嫽见到羌申的人影,他似乎终于来找她说住处的事。
听到他在门外有声音的那刻,温嫽赶紧步至门边来见。
“先生。”
羌申不知为何,见到她的第一刻,神态中却颇为复杂。温嫽还隐隐察觉,他皱了皱眉。
这是?
温嫽眨眨眼睛,想了想,先把人迎来落座,轻声,“先生屋里落座。”
羌申倒也点了头。
但坐下后,他要提的却和住处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倒是忽然从袖中掏出了封信,并朝她这边递来,示意她看。
温嫽:“……”
她能看?
慢了几息,才双手接过来。
羌申:“里面的内容你且好好瞧一瞧。”
温嫽莫名觉得他说完后就有种严肃的感觉。
“……好。”心脏无意识中已经微微提了。
一目十行扫过,温嫽的手指一个僵硬,不小心把信纸撕破了一角。
面色微微皲裂,久久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看。
好半晌,嗓子都僵了,发不出话的看向羌申。
怎么会。
羌申把她所有的神态都看在眼里。
所以,信中的事,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其实,回来的路上他便已经猜到她的态度。
但这事不是她对他表了态度就行的,也不是她在他府中说一句不愿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