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澄不愿说,赵栀浅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道:“你征婚的事怎么样了?”
舒澄深吸一口手中细长的女士香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就那样,喜欢我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不喜欢我。”
“就没有合适的?”
合适?她看着自来水从自己的手上流过,将这个词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什么叫合适?
像赵栀浅与她的追求者一样吗?一个风雅,一个附庸风雅,确实很合适。
只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合适?绝大多数都叫“将就”,并非合适。
她关掉水龙头,扯过洗手台上的擦手纸,抬头看见镜中的人时,不由愣了神。
一旁姜至亦看着她,快十年过去了,他发现这人除了长开了更好看了以外,其余的一点也没变。尤其是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再加上那玩世不恭的语气,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些年来竟一点也没有减弱。
你走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九年前她如是说。
“哟,回来了?”她说。
你回来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九年后她亦这种语气。
姜至轻笑一声,打开水龙头洗手,亦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舒澄看了他一眼,“我先走了,拜拜。”说着,果真转身就走。
从酒吧出来,好友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舒澄靠在灯柱下抽烟,等着司机过来接。
“嘟——”
不知是谁突然摁了一声喇叭,将她吓得不轻,正欲抬头骂人就见姜某人上下打量着她,假惺惺道:“还不走?”
“等你姑爷爷开车。”
“哟,这么快?”
舒澄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笑得风情万种:“当然。”
姜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哦,那我就先走了。”
舒澄心说你赶快滚。
“嗯,再见。”舒澄脸上的假笑仍旧得体。
姜至果真没有留恋,关上车窗,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她不禁嗤了一声,转身不看他,摸出手机来看司机还有多久才到。手中的烟正举到唇边,忽然被人夺了去,还未看清来人便被粗鲁地拉入怀中,干净利落地封了唇。
这个不能算吻,而是带有虐待和报复的撕咬。能把久别重逢的亲吻吻得这么杀气腾腾,姜至是第一人。直到舒澄喘不上气了他才放开她,眼中仍旧是猩红的杀意。
舒澄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抬眼看着他,没有羞赧,没有怨恨,甚至一点点的惊讶都没有。只见她调笑道:“我可是你姑奶奶。”
“是啊,我不正在陪您老人家等姑爷爷的吗?”
舒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