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他不会再回来了。
怀里的人趁机吻上顾渚的喉结,一边吻一边小声含糊道:“你干嘛不让他来呀,他不来多没意思呀……”
顾渚面无表情,“你这样,也不见得多有意思。”
怀里的人动作一顿,抬头去看,却只能瞥见他冷淡的眉眼,顾渚似有所感,也低头去看他,薄唇轻启,说的却是不留情面的话:“也该下来了吧,你也挺重的。”
“顾渚你……”
“嗯,陆休宁马上要来了你信不信。”
“赶紧滚吧。”
男人脸色一变,刚才还软成一滩烂泥,一听“陆休宁”这三个字马上精神了。
转眼间,包厢里就只剩下顾渚一个人。
顾渚慢吞吞的擦着脖子上的口水,心想陆休宁这人还真好用,倒是省了他许多废话,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好用,当初他哭着吵着闹上吊干嘛呢,早爬上他的床就是了。
现在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陈槐安和陆休宁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陈槐安执念太深,病的太重,他爱的只是他心里那个抽象的人,那个干净的人,他爱的太自卑,太怯懦,太珍惜,甚至不敢伸手,这样的爱有什么用,废物一样。
陆休宁就不说了。
他爱谁,谁就痛苦。
对此,顾渚深有体会。
他躺倒在沙发上,恍惚间仿佛又看到陆休宁那张暴怒的眼脸——
啊,他们俩要是匀一匀就好啦。
那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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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
陈槐安走出gay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和顾渚说话那会儿他酒劲其实就已经散了,现在又在外面吹了会儿风人就清醒的差不多了,吴恂问是不是送他回家,陈槐安摇摇头:“去企鱼。”
企鱼美术馆,是陈槐安的美术馆,名字是他随便取的,取的时候没太在意,心里想的就是企鹅和鳄鱼。
陆休宁说太土,一点艺术感都没有,陈槐安觉得他嘴巴太臭,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不过陈槐安最后还是捡回了些理智,没有打死他,陆休宁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这个人,知恩图报,有情必还。
深蓝色的天空莫名显出一丝寂寥,这个时段路上的车很少,吴恂在身旁开车,陈槐安看着窗外说:“送到之后,你回去补个觉,明天可以不用来。”
“……不用老板。”
“补个觉吧,我知道,在里面挺累的。”
这个“累”用得很符合当下两人的心境,吴恂看着前面宽敞的马路,没有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