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忍不住回头看他,“问你话呢?”
“秦妙,我没有一夜情。”他直视她,一字一句道。
秦妙怔了下,问:“那是谁家?”
他生硬的别开目光,半晌,道:“陈槐安。”
秦妙微微惊呼了下。
陈槐安从小就喜欢迟潜她是知道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这事早翻篇了。
毕竟是年少的事,陈槐安现在又是艺术界炙手可热的新星,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没想到就这还能搞到一块去。
看不出来这小屁孩还挺有本事。
秦妙皱皱鼻子,差点忘了,迟潜是做裸模的,裸模和艺术家嘛,呵,天生一对。
她心里莫须有的有些嫉妒起来,话也变得酸溜溜的,“久别重逢胜新婚,不多住几天啊,这么急着走干嘛?”
“……”
迟潜听着只觉得烦不胜烦,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爱攀谈的人,尤其是和秦妙这种丝毫不能体察别人情绪的怪人,她说的话就没有一个字是他爱听的,手握了握拳,迟潜偏头靠在窗户上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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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你走陈槐安知道么?”
“……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是我把你拐走了,你说他会不会暗杀我?”
“……”
“暗杀倒也不至于对吧,但我最近想从他那美术馆里买副油画,我有个客户喜欢,你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帮你的,买不到我就亏大发了。”
“……”
“听到么。”
迟潜想从口袋里拿自己的降噪耳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才想起来陈槐安把它们都摔坏了。
秦妙还在前面不停的说话,他心里已经很不耐烦,甚至隐隐有些难受,小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她这样聒噪,难怪四月受不了要走了。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迟潜睁眼看她:“秦妙。”
“怎么呢?”
“……你废话挺多的。”
秦妙被噎了一下,从车镜里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就想回怼过去,迟潜冷冷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我今年二十岁。”
“我还不想死在车上。”
话音落下,头抵在车枕上,不再动了,呼吸一深一浅,像是陷入了熟睡。
秦妙于是不再说话,勉强专心的开起车,心里却又因为迟潜那句并不悦耳的批评,始终不是很舒服,车里气氛冷的能冻得死人,倒是省了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