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徽章这块雕点莲花挺好的,你们的校花不是莲花吗?”技艺师问两人意见。
余听禾仔细看了看图,联想过后,她说:“不会不伦不类就加上。”
她进了工作室后便问了技艺师,技艺师说小夏的眼睛要动手术了,这几天稍不注意又会流点血,是正常现象。
她便没多问了。
路简苏看着,偶尔问出两句。
技艺师听着专业术语,不由问:“你学过?”
路简苏从容地道:“之前做过纪念币。”
余听禾看了一眼路简苏,没想到对方会制作纪念币。
“那挺好,一些重要场合能雕纪念币留念,干这行的都知道,这个长期不雕手艺会生疏,你们训练应该挺忙,还有时间练习雕刻?”技艺师有些好奇。
“忙,上次雕刻已经是肃日节。”路简苏言简意赅,语气平铺直叙。
余听禾闻言瞥了他一眼。
肃日节,就是焰火晚会那天。
那天应该有挺多雕刻纪念币的人。
摊主长什么样她忘了,晚上她没细看,只记得摊主答非所问的行为像仿生人。
想到这,一个念头在脑中飞快掠过。
细节都对上了,路简苏该不会……
技艺师正在等待图出来,她随意闲聊,“听禾有没有去刻过,纪念币挺有意义的,指不定哪天就有了收藏价值。”
“肃日节那天去刻过。”余听禾神色平静,“在一个扔圈游戏中刻过跟朋友的合照。”
技艺师:“……”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套圈游戏她知道。
“你们俩当时是在一块,一个雕纪念币的,一个在纪念币里的?”技艺师霍然悟出,“原来如此。”
路简苏说:“是,不过——”
一小时前。
夏逢春慌忙地走进盥洗室,步态不稳。
他走到镜子面前,放下了捂着左眼的手,任由血液流淌。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缓缓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眼中满是纯净,血色还在脸上,不免显得这副场景有些古怪,他坚持不到一秒,如阴云笼罩,他目光阴沉了些许,漆黑的眼瞳慑人。
早知道把眼睛换掉再去见她就好了。
都怪自己太心急。
这种药水,虽然注射时刺痛无比,可是只要能把瞳色变成和她的瞳色一样,这点疼痛倒是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