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看着我的牛角刀,一脸的不屑,说:“在老子面前玩刀,你还嫩了点!”
最后一个“点”字吐出,一刀狠狠地往我捅来。
我被吓得魂飞胆裂,都忘了做任何反应。
眼见昊哥的牛角刀就要捅在我的小腹上,忽然入口处传来一声大喝:“等等!”
虎哥来了!
听到虎哥的声音,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要当场虚脱。
昊哥的刀子停在距离我的小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看向门口,讥笑道:“邢天虎,你还有话要说吗?”
虎哥昂首阔步,带着十多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东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王卜生是王卜生,为什么会牵扯到陈小羽?”
昊哥笑道:“王卜生和陈小羽都在二中读书,上个星期王卜生才帮陈小羽打过架,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所以陈小羽多半知道王卜生的下落。”
虎哥冷笑道:“你这算什么道理,不觉得牵强附会了一些吗?还是你在九龙城没面子,想要借机报复啊?”
向镇东说:“虎哥,这是我的意思。”
虎哥连忙说:“东哥,你被砍的时候,陈小羽没在场吧?”
向镇东说:“没在。”
虎哥说:“那就行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王卜生报复我没意见,他砍你你砍他天公地道,可是牵扯到陈小羽就不行。”
向镇东冷笑道:“刚才昊哥还说,你们战堂目中无人,不把我向家放在眼里,我还有些不信,看来是真的了啊。”
虎哥说:“东哥要这么说话的话,我只能请你爸来一趟,请他来评评理。昨晚我听说谁发酒疯,在自己人的场子里闹事,还当众干出脱小姐裙子,逼人喝尿的事情?”
向镇东登时大怒,一巴掌拍向轮椅扶手,但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痛哼了一声,随即忍了忍痛,咬牙切齿地说:“邢天虎,你这是威胁我,你知道吗?”
虎哥冷笑道:“龙头一直教导我们,出来混的盗亦有道,千万不能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我只是谨记龙头的教诲而已。东哥,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希望你明白,马上带人走,这事龙头永远也不会知道。”
向镇东一边咬牙,一边点头,说:“邢天虎,你够有种啊。”
虎哥虎目看向向镇东,一字一字地说:“东哥,你虽然是龙头的儿子,但我邢天虎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就算是龙头,我也敢说,更何况你?”
向镇东一口恶气难忍,和虎哥对视,争锋相对。
昊哥在边上煽风点火,说:“东哥,就算闹到龙头那儿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可是龙头的亲生儿子,难道龙头还能向着外人?邢天虎是越来越嚣张了,之前不把我放在眼里,纵容手下打我的人,还当众羞辱我,这样下去,以后东哥还有什么威严?”
和飞鸿说完,往楼上爬去,我忽然有点担心,刚才和王卜生私底下见面,要是让东哥、昊哥知道了,只怕我也要被波及啊。
到了二楼桌球室,就看到桌球室里的情况比外面更加吓人。
一个客人都没有,全是我们东青的人,每一个的表情都极为严肃,一丝不苟的,现场没有人亮刀子,可是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在空间里一样。
智哥站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身后,神态恭敬。
那青年脸上包了纱布,一只手吊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像是要焚烧一切一样。
除了智哥,昊哥和董洋、刘汉华等人都在,看到这几个人,我心里又是忐忑。
刘汉华也是二中的人,他会不会知道我刚刚和王卜生见面?
“他就是陈小羽。”
昊哥在一边的座椅上,看着我冷笑道。
昊哥是猛堂堂主,向镇东虽然是东青未来接班人,可是在没有正式接管社团之前,其地位只是和昊哥等人差不多,所以昊哥也有一个座位。
董洋和智哥这些人就级别太低,只能站着了。
向镇东的目光立时往我投射而来,仿佛利剑要穿透我的心脏一般,随即淡淡地问道:“你就是陈小羽?”
我连忙恭敬地说:“是的,东哥。”
向镇东说:“王卜生呢?”
我说:“王卜生?我不知道啊?怎么了,东哥,他犯了帮规吗?”
向镇东冷笑一声,说:“他可不是犯了帮规这么简单,他还无法无天。陈小羽,我警告你,你马上说出他的下落还来得及。”
我虽然平时胆小怕事,可是面对这种关头,还是懂得什么叫义气的。
听王卜生的话,昨晚的事情是东哥不对在先,在王卜生的场子里搞事,被王卜生砍了也是应该。
当下说道:“东哥,我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和他虽然在一所学校,但平时都不怎么来往。”
“东哥,他胡说!上个星期我在我们学校后山被打,就是他喊王卜生干的。”
刘汉华难得找到机会对付我,当场就叫了起来。
向镇东冷笑道:“不错啊,欺负同门,不知道咱们东青的帮规吗?”
我心中暗恨,把刘汉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口上说:“东哥,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是他先带人去我们教室堵我,我才喊人打他,这事虎哥已经问过了。”
向镇东说:“我先不管你和他的恩怨,我就问你,王卜生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