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大皇孙的症状与娘娘有异曲同工之处,难不成大皇孙只是喝醋喝出病了”
“以后谁还敢用醋了”
筠娘子笑道“大皇孙腹痛呕吐之症,正是喝醋喝出来的”
有人质疑道“怎么可能当时喝醋的可不止大皇孙一人百官可都喝了”
“大皇孙喝的醋,真的是百官所喝的么寻常的醋,自然没有问题。”
豫敏郡君道“宋筠娘真是妙人大皇孙和皇后娘娘用的醋,不是一般酵出来的,而是蒸馏的譬如蒸馏出来的酒,自然是比普通的酒要烈纯很多。这还是娘娘听周二少夫人的进言,说是一些富贵人家不嫌麻烦便蒸馏醋。娘娘也是近日才试的。”
“蒸馏的器具,还在么”
“还不快去取过来”王皇后催促。
周二少夫人和孔大夫人一懵,不祥的预感在腹中酵。
豫敏郡君搬来两套蒸馏器具,都是陶瓷的,一套瓷釜和瓷甑是玫瑰紫和天蓝釉相间,底部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色泽明艳。豫敏郡君道“送到宫里的,其中一套是孔家的彩瓷。还有一套是祁家的白瓷。”
祁家的白瓷通身白釉,再绘之铜红釉的牡丹花,鲜红欲滴。
周二少夫人本能的解释道“送到宫里的,都是按照周内司定的规格花样。”
筠娘子眯起了眼睛“我可没说这问题出在蒸馏器上,周二少夫人何故这般急切的撇开干系指不准眼下周内司就在门外听着,你如今是周祁氏,谁前谁后的道理还不明白么”
“民女就事论事。周内司定的不假,可是同样的东西,做的人不一样,指不准你祁家和孔家做,便是有毒的。而我宋家做,又是没毒的”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祁家白瓷可不是一朝一日,从来就没遇上这般荒唐的事”
筠娘子不甘示弱道“正因为你祁家做瓷不精益求精不善于现,这不就出事了么你祁家自个用蒸馏器蒸馏过醋么你没试过,便送进宫里,一出事便怪周内司呵,你祁家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筠娘子铿锵道,“民女的婢女之所以脸成这样,可不是因着祁家的蒸馏器而是我宋家的蒸馏器,我宋家当初也烧过蒸馏器蒸馏酒,喝了蒸好的酒,好几个人身子不适,轻则腹痛呕吐。家父便琢磨开了用没有施釉的瓷具,又是好端端的。家父便猜想这是釉里面有问题。”
“家父反复的用各种釉果试,只有加入助熔的提色釉,遇热蒸酒时才会有毒。民女也是见娘娘病症一致,加上大皇孙当时是吃醋中毒,便想着许是蒸醋跟蒸酒是一样的道理呢我便拿出家中的蒸馏器蒸了醋让婢女净面食用。这才不过十日,民女的婢女便这般光景了娘娘勿忧,只要每日服几碗去毒的药膳,禁了酒醋,假以时日自然凤貌如故。”
孔大夫人不可置信道“不用助熔的提色釉,怎么烧出色彩明艳的瓷器”
筠娘子轻笑道“孔家若没把握烧出无毒的瓷器,依我看,日后还是甭烧碗碟了烧些花盆和花瓶,还是无碍的我宋家青瓷可非清汤挂面,就是鲜艳华丽的吉祥图,我宋家也能保证干净无毒”
垂花门后的祁大老爷和孔大老爷面面相觑。
瓷器有毒证据确凿,逮到孔家和祁家瓷器有毒日后还有谁敢买他们的餐具用瓷
宋家日后的饭桌上,还不是宋家青瓷的天下
筠娘子的心里却是一点起伏都没有。筠娘子记起大年夜,周司辅把她煮的鱼汤喝的干干净净后,似醉似醒道“你再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她不甘不愿的亲了他一下,只是碰了下他的唇,还嘟囔道“谁亲过你,真不要脸”
他没有勉强她,似乎眼里有悲伤。他只是咬着她的耳朵道“杨武娘亲手给周内司绣的锦囊,我早说过小年宴你会用上的答案,周内司早就告诉你了。”
后面的一段筠娘子没有听清楚。
他是这样说的“曾经周内司说,今个他梦见自己成了蝶,飞到你的间。这是我说过最美的情话。筠娘,我早就变成了蝶,飞到了你的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毒有个学名叫醋酸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