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瞥了她一眼,“贼心不死。”
付烟:……
她语塞。
无情,这个男人太无情了。
她故意可怜地道。
“那你擦还是不擦吧。”
付烟在演,说完,她偏过脸,假装又要哭。
她在考验男人对她的耐心,到底有几分。
气氛僵持下来。
裴知聿盯了她半晌。
看了看她今晚哭得这么伤心,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在夜里闪着晶莹易碎的光,裴知聿到底是叹了口气,妥协了。
他上前,捏着手帕,轻轻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泪。
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茧子粗糙地滑过她光滑的脸颊,付烟睫毛轻颤。
裴知聿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意味。
似乎解读成什么,都可以。
“怎么眼泪这么多。”
擦完眼角,他又去擦她的脸颊。
第一次给小姑娘擦泪,跟伺候祖宗一样,裴知聿有点不太适应,仿佛底下软得像娇贵的纸巾,不小心的话会刺破。
“还哭吗?”他问。
付烟给的情绪价值特别的高,得了便宜还卖乖,“有哥哥擦眼泪,我就不哭了。”
裴知聿听了,似乎也情绪变好,他垂下眼帘,专注的,一点一点擦干她脸上的泪痕。
付烟真实的感觉到,原来一个高冷禁欲的男人对你露出一点儿温柔来,居然有如此高的杀伤力,这样的反差,每个女人都会沦陷。
意识到裴知聿擦完打算收回手帕的时候。
在他手脱离之际,付烟道:“还没擦干呢。”
“哪。”他微拧眉。
付烟轻轻地道:“脖子也有眼泪。”
“刚才哭得太狠了,眼泪也打落到脖子上了,我现在觉得脖子黏黏的,特别难受,哥哥你帮我擦擦好不好。”
裴知聿将手帕移到她纤细的脖颈上,她肌肤特别细腻,吹弹可破般。
他动作很轻地擦了擦。
几乎是一带而过。
不敢太用力。
擦完。
付烟又道:“锁骨那也擦擦,那里也黏。”
裴知聿依她言,手指捏着那块手帕,往下。
也是淡淡擦了擦。
而这时,女人娇软的唇又再度启开了。
“再往下也擦擦。”
女人睡衣的领口很宽,也低。
往下,就是山峦般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