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稷川只是利益相伴的夫妻。
可新婚那日两人也是相拥而眠,好像也不是“利益”夫妻。
还有自己假死时稷川说的话,言犹在耳,她怎会不记得。
况且那是真情实感的表达,她怎会不放在心上。
还有还有,自己“复活”的那一刻,稷川的那种神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所以稷川是喜欢她的对吗?
所以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对吧?
招娣在心中给自己想了无数可以收下的理由,有想了无数个拒绝理由。
但貌似可以收下的理由更多。
可这样直接结果,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招娣二人就一个递,一个踌躇接的动作。
良久。
“将军,我来找将军喝酒了,离王这下彻底是没戏了!”齐王殿下的笑声传来时,招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人书藏好。
尤空青并未注意手中之物已消失不见,见到齐王就没好气的损一句,“怎么又是你这个冷王殿下,将军阿姊出殡时,可没见你过来献殷勤。”
齐王尴尬,眼神飘忽。
董招娣死了,他自然不会前来,两人是结盟关系在上,他又何必假心假意的去吊唁。
可董招娣未死,他自然眼巴巴凑上,毕竟还要依靠董招娣扶持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去去去!你才是冷王呢,小丫头骗子!”
语气嫌弃,看尤空青的眼神也是极其不耐烦。
转而望向招娣犹如一只哈巴狗,迷住眼睛,高举酒坛,“将军上好的佳酿,尝尝。”
招娣依着背椅,由于方才小人书的原因,日光下白皙的脸蛋还泛着潮红,“齐王有话直说!”
语气虽透着冷意,可今日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齐王见此,瞪了尤空青一眼,直接坐到招娣对面。
尤空青也不甘示弱,吐着鬼脸,直接坐在招娣傍边。
齐王显然受到了挑衅,沉默良久,觉得不必和尤空青计较,这次前来他可是有正事协商,要绑上董招娣这张长期饭票。
可不能因小失大。
打开酒坛,递给招娣,却又被尤空青阻碍“将军阿姊,有伤在身,可不能喝酒。”
“你。。。”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和这个小娃娃计较。
齐王转换了眼神,和颜悦色,眯着眼,“是我不懂事了,多谢尤姑娘提醒。”
招娣轻扣案牍,打量着齐王,“齐王要是无事,便请回吧,我有伤在身,就不相陪了。”
齐王晃了晃眼睛,几乎是同样的话,为何这句,更让人胆寒。
齐王思索良久,都未现招娣,面颊下处的红潮已消失殆尽,如今一片白皙,更胜霜雪,自然显得语气更加冷冽。
扰的齐王也不敢再拐歪抹角,直奔主题道:“齐王府我住了许久,也是破旧,我想让将军帮我换套宅子,比如东宫。”
“哈哈哈哈,就你还能成为太子,简直不自量力。”尤空青笑得直打滚,眼泪险些就要飞出。
“你。。。”齐王双手下压,做着顺气的动作,嘴里嘟囔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正要作时,便听到希望的声音。
“齐王想让我怎么帮你!”招娣望了一眼尤空低语道:“不得无礼!”
虽然尤空青说出了她的心里话,但该守的礼仪她还是要演一下的。
尤空青很听招娣的话,挺着身子,强忍着笑意。
齐王很是得意。
“自然是你我继续合作,让大燕知道你董招娣为我效命。”
这次轮到招娣大笑了。
齐王还真是大言不惭。
给点阳光就灿烂。
况且他好像没有搞清楚太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下神坛。
招娣笑着重复了一遍齐王的话,转而收敛所有神情,“然后让你父皇知道你不仅有御林军傍身,还有天下最大的兵权,你猜他会怎样对你,还是说齐王想拥兵自重,想造反呀!”
说到最后时,招娣神色更冷。
齐王瞬间脊背生寒,衔在口中的酒,在急于解释时所呛着,满脸涨红,险些泛着紫色,手指还不停的摆动,解释着“没有!”
尤空青上前替扎了一针,渐渐脸色便好转过来,感激看着尤空青,转而委屈的说道:“我只是想当太子,想让我阿娘成为皇后,成为父皇的嫡妻,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