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的要这样做?”
太子好不容易准许太子妃不必避孕,换做旁人,可不要高兴得跳起来,可偏偏她们太子妃,竟还要主动喝那药。
她属实有些弄不明白青葙到底在想什么。
青葙点点头:“别问了,照做就是。”
樱桃只得称是,她正要拿着东西离开,却见李义诗已经闯了进来,当即被吓得手有些不稳,差点将药材丢出去。
“太子妃,这是什么?”
李义诗指着樱桃怀中的东西。
青葙叹了口气,示意樱桃出去,关上门,转身对李义诗道:
“公主不都听见了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不愿生他的孩子。……
李义诗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此刻却分外认真。
“是,我听见了,可还是想确认一遍。”
青葙在胡床上坐下,捡起未打完的络子,点点头:“就是公主想的那样。”
她面容平静,声音温和,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义诗原本可以不管这件事,只当不知道就成,但这些日子以来,她自认同青葙也算是有些交情,自然看不得她这样断送自己前程的举动。
“你糊涂。”她皱眉道:“你吃那劳什子药做什么?”
青葙身为太子妃,至今没有子嗣,已经招致某些人非议了,要不是着实畏惧李建深,知道他不喜,如今那些想往李建深身边塞侧妃和姬妾的人怕是都要把东宫的门槛给踏破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卢听雪在外头虎视眈眈,这种情形下她不想着怎样快些怀上皇嗣,反而喝那专门避孕的汤药,真不知她在想什么。
见青葙不吭声,李义诗又道:
“你知不知道,那药伤身,寻常都是给些身份低贱的嫔妃吃的,你身为太子妃,何苦这么糟践自己?”
青葙将打好的坠子往李义诗腰间比了比,觉得短了点,便又重新低头打了起来。
“公主,那药我已经吃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李义诗刚要皱眉头,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
“不会是太子……”
青葙点了点头。
李义诗当即从胡床上猛地站起,道:“这个王八蛋!”
他就算再不喜青葙,也不能喂她喝那种东西,那东西有多伤身子,他能不知道?
李义诗抬脚就要出去,青葙赶忙丢下络子拉住她的手臂,“公主。”
李义诗扭头看她。
青葙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将她重新推到胡床上坐下,将打好的络子系在她的腰带上。
李义诗低头瞧了一眼,道:“丑死了。”
她嘴上虽然嫌弃,但到底没有摘下来。
青葙莞尔一笑,重新坐下,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