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讲义怎么给同学讲课?”
“不许戴!”说话间傅云易凑得更近,鼻尖触着鼻尖,两个人唇瓣分分钟要贴上去的节奏。
卓青凡心头一阵刺挠,头往后撤了撤道:“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你听明白了没有。”傅云易又重复了一遍,“上课不许戴,出去不许戴,有女人的时候更不许戴!”
“行行行。”卓青凡妥协道,“我把这眼镜扔了,从此上课戴隐形行了吧?”
傅云易眉眼松了松,紧贴着男人鼻尖道,“扔倒是不用扔,给我讲戏讲剧本的时候,还是可以戴戴的。”
卓青凡抬手把人推开,平息了下凌乱的情绪道,“那你什么意思?到底是让我戴还是不让我戴?”
傅云易眸子转了转,抬手把眼镜又给男人戴回去道:“在我面前可以戴。”
卓青凡扶了扶镜框,无语地道:“你又作什么啊?不就是个眼镜?”
傅云易盯着男人眸子:“你这眼镜太丑了,你现在是我助理,戴出去就是给我丢人。”
卓青凡呵呵笑了两声:“行行行,我丑,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你可以睡了吧。”
傅云易挑挑眉,乖乖转身上床,拽了拽被子说:“老东西,往后在房间里都可以戴眼镜。”
说完,男孩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了。
卓青凡错愕地抬手碰了下眼镜,不知道今天这出闹又是缘何而起。
唉。
少爷果然是少爷,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他那根敏感又脆弱的神经了。
第二天一大早,卓青凡就起来准备早饭了,傅云易上午还有一场戏要拍。
傅云易在国外生活了七八年,早餐偏西式,很简单,就是煎蛋三明治加牛奶,在厨房里忙活了不大会儿,卓青凡就做好,把饭盛进盘子里开始喊人。
“傅云易,吃饭了。”
卧室里没人应。
卓青凡抬手看了下表,傅云易一般不会赖床,即便会磨蹭,早晨八点前也肯定会洗漱完毕,来用餐室吃饭,今天是怎么了。
“傅云易?”卓青凡又喊了一声,卧室静悄悄的,还是没人回应。
男人皱了下眉,拿纸巾擦了下手,迈步往卧室走去。
卓青凡推开门,“傅云易,要吃早饭……”男人话噎在喉咙眼,怔怔地看着男孩,默了会儿道,“你拿我眼镜做什么?”
傅云易愣了下,迅速把眼镜背到身后,脸色不悦:“进来不会敲门吗!”
卓青凡迈步走到男孩身边:“我不仅敲了,还喊了,是你自己没听见。”说话间,卓青凡俯下身趁男孩不注意把眼镜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