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人。
她已经被人害过一次。
对于重生,她充满感恩,不肯辜负每一日的时光,总是认真的生活。
偏偏有的人,见得不别人好。想尽办法破坏,像是阴沟里的蛆,肠子里满是腐烂淤泥。
“茯苓,你有这样的毒吗?”
以直报怨,她也想叫害她的人尝尝滋味。
茯苓看了她一眼,问道:“想报复回去?”
“是!”
她想要活得恣意,不光有爱,恨也要痛快一些。
茯苓又问:“姜媛?”
“没错!”
害她的人只会是姜媛,再没有别人。
茯苓点点头,“不必这样麻烦,交给晏清便好。”
“好的。”
“嗯?!”
“等等茯苓,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明朝的大惊小怪,茯苓则是一脸平静,平静的像是在说围场的天气,“宴席尚未过半,将你的酒水菜肴和姜媛的换上一换,便成事了。”
许是看明朝太过震惊,茯苓耐心补上一句,“放心,晏清功夫不错,不会叫人发现。”
这一刻,云淡风轻的茯苓简直在闪闪发光。
“奴婢不好离席太久,公主那里还需人照看。”
说完这句,茯苓又变回那个沉稳安静的大宫女,垂首往殿内去了。
明朝整理好情绪,也跟着回去。
恰逢宫人上菜换盏,时下宴饮,吃新菜,撤旧菜,酒水搭配。新昌公主今日虽是小宴,规格却也不低。
明朝不自觉朝姜媛看去,正对上姜媛瞥过来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心虚,同时移开。
方才为了避免饮酒,明朝给袖中倒了不少,此时里衣袖管湿哒哒的,且满身酒味,叫人很不舒服。
不管晏清能不能成事,新昌公主的宴,她也不想再呆下去。再过两巡,她索性装醉,提前离席。
明朝扶着杏月的手往西苑走,杏月在她耳边悄声道,“姜家小姐在后面跟着。”
明朝心中一凛,想来很快便能等到姜媛的后招。
她给自己使那般下作腌臜的药,要毁她名节,必少不了一个男人成事。
往西苑的路上途经一片林子,明朝心中便慢慢有了计较。
茯苓说,这药发作需要时间,她便刻意放慢脚步,装作酒醉难忍的模样,来回绕了几绕。
等到快进林子,这才与杏月使眼色,两人快步躲了进去。
片刻后,便是姜媛跌跌撞撞与等候在此的韩高杰搂抱一处,彼此情难自已了。
恶人尝恶果,这就叫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