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三两两的游人走了过来,等游人观赏了这里的埃及陶器走开之后,蓓雪才道:“你这种用第三者的角度看问题的方式很好,你说的很对,你所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也说明我们与他们的在交易上是平等的,如果我们真的拿到了钻石,如同莱克所说,我们才有去交易消息的筹码,同时这也成了我们的优势,我们还有的另一个优势就是我们在设备上比他们要先进的多,莱克在讯息方面如此之灵通,可想而知他一定也来到了法国,我大胆的假设,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我们身在何处,换句话说在我们得到钻石之前我们都很安全,我们的难处就在于如何拿到钻石,再安全的逃出去,交易过后如何又能把此物品物归原主。”
沃恩又传话来安慰道:“我们一步一步做下去,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物归原主,可能因为我只是从个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时我才想到,蓓雪一直受过正统教育,真正的英国特工,不是杀人犯,我们毕竟要到最后要分道扬镳,也许以后还会随时成为敌人呢,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我真正的被改变了,不管是什么,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不轻易相信人了,而我相信了蓓雪,以前我最最相信的是师傅,可是蓓雪曾经那番话,已经让我无法判断了,而她现在对我和爱丽丝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我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特别的疑神疑鬼,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你应该去怀疑,你相信那些谎话吗?你真的相信谁?你应该相信谁呢?
蓓雪在身边道:“马克,我们该走了。”
我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道:“好。”
蓓雪竟被我看的浑身一颤,问道:“你怎么了?”
我从蓓雪眼神里看到了那不容质疑的真诚,我故作轻松道:“哦,没什么,我有点饿了。”
蓓雪没有怀疑,欣然道:“刚吃完没多久,你就喊饿啊,还不如我的体力好。”
我哈哈一笑,站起来道:“我们继续,看看谁的耐力更好些吧。”
爱丽丝那边也帮着蓓雪传来话道:“马克,你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刚吃完没两个小时呢。”
沃恩取笑道:“恐怕是昨天太累了吧?”
我已经明白他意知所指,故意道:“今天累,跟昨天有什么关系?”
蓓雪向着前方走去,叹道:“唉,男人啊。”
沃恩响起爽朗的大笑声,爱丽丝那边追问道:“大哥你笑什么呢?”
沃恩回答道:“没什么。”
爱丽丝刨根问底地道:“我怎么不懂,那你笑的是什么意思?”
沃恩说出今天与蓓雪意思相同的话道:“天啊,真的没什么,你就别问了好么?”
爱丽丝没有妥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问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沃恩向这边求救道:“谁来救救我,我要崩溃啦。”
蓓雪噗嗤一笑道:“等我回去跟你说啊。”
爱丽丝这才安静了下来,沃恩也叹道:“唉,女人啊。”
我听了这番对话,知道沃恩在暗示我和爱丽丝昨晚翻云覆雨体力透支的意思,但是说出来又很好小,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周围的游人逐渐多了起来,忍的好辛苦,脸部都要变形了,蓓雪看了我一眼,更加忍不住了,暴笑了一声,突然一下扑到我身上,嘴唇贴在我的胸襟上,因为想笑整个身体都抽动起来,又竭力忍住笑声,可能因为很久没有大笑过了,这时份外忍不住,别的游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对“情侣”因为看到什么艺术品感动起来,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我脸部表情可能极度痛苦的模样,我勉强道:“她看到埃及的艺术品太感动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想笑的时候,怀里又抱着个偷偷在大笑的人,自己却不能笑出来吧!
蓓雪听到我这番话后,终于忍不住了,马上拉起我的手拽着我的手一路大笑着跑开了,我正欲摆出尴尬的表情,被蓓雪一拉,我和她一起跑起来,大笑着像两个大孩子,傻傻的笑着,不理一路引来的目光,直到笑到喘气,我们立即找了一张长椅坐了上去,捂着肚子,最后笑声逐渐消失掉,只剩下两只手还拉在一起。
蓓雪怨道:“都怪你,乱讲话。”
我无辜道:“我没说什么啊!”
蓓雪故作生气道:“哼!不理你了。”
这时我们都现,我们的手还没有放开,我不好意思的率先拿开手道:“对不起。”
蓓雪把自己的纤手放回自己的腿上道:“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啊?”
我低头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蓓雪开解道:“不要在意了,我没有生气,一路乱跑,这是哪里呢?”
我这时现通讯器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我们和住所那边失去联络了,我站起来询问了一位游客,这游客显然经常来卢浮宫,他告知我们说,这里已经是绘画馆,而《蒙娜丽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过几个厅就到,他几次来都是特意来观看那副闻名世界的油画。
我道谢了之后,蓓雪微笑道:“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我们到了这里,你要去看看那著名的微笑吗?”
我虽然只耳闻过这幅达芬奇的作品,即使不懂艺术的人,大部分的人到这里就是想一睹达芬奇的真迹,可见其吸引力和魅力,我洒然一笑道:“我又不懂什么艺术,看来何用,我们还继续我们的行程吧。”
蓓雪又一次伸出她的柔嫩温热的手,问道:“刚才我笑的有点失去力气,你可以拉我起来吗?”
我伸出手拉蓓雪起来之后,再次大方地放开她的手道:“这次笑过之后,也许以后很少有机会再次这么笑了。”
蓓雪微微一笑道:“这一笑损失惨重啊。”
我知她是指失去联系的这件事,认真道:“我们完成了一半,再来一次不就好了。”
蓓雪点头道:“只好这样了。”
出奇幸运的是,当我们乘着绘画馆的电梯降到卢浮宫的中心大厅时,联系又恢复了过来。
沃恩那边传来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摄像头和窃听器是精密的仪器,不可以经历剧烈运动,刚才我只见到了弹跳的画面,和一震刺耳的杂音,你们小心点啊,还好现在又联系上了。”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道:“我只听到一阵笑声,是你们么?”
我和蓓雪这时当然不能回答她了,因为一位身穿保安员制服的人正在向我们走来。
难道我们的安装摄像头的时候,被他们的监视器看到了吗?还是我们被他们察觉了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