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下沿阶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蓓雪和沃恩有说有笑的归来,蓓雪见到我们在房门口作势亲热的姿态,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缠绵呢!”
沃恩笑了笑道:“身处浪漫的城市之中,怎么能不叫人心生浪漫呢?”
我面对他们的调笑,摆出无所谓的态度道:“有什么大不了,我怕你们回来的早,所以在门口是最佳场所。”
爱丽丝脸嫩,一转身在我手中接过钥匙推门而进,蓓雪和沃恩紧跟了上来,坠后的沃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今天过的开心吗?”
我点了点头,随口道:“这里景色真美,看你们兴高采烈的表情,一定有不小了的收获了?”
沃恩刚想回答,房间里面的蓓雪对我们道:“你快点进来,在门口说些什么?”
我和沃恩相视一笑,来到屋子大厅的沙上落坐好后,我才注意到茶几上多了一包包服装袋,不用问里面装了不少新买来的衣服,不等我问其故,蓓雪先道:“今天我和沃恩去了卢浮宫,调查了几处我们认为有可能存在那枚钻石的地方,可是无论在官方介绍和内部藏品的资料上都找不到有名为‘死海的希望’的钻石,当然这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既然这东西事关重大,又怎么会随便的呈现在世人面前,不过,我们已经想到如何查证的方法了,而且今天我们游历卢浮宫的时候,现保安措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所以要安插特殊的摄像头应该没有问题。”
我疑问道:“什么摄像头可以按到那里去呢?”
沃恩满怀自信地道:“这个就是我们为政府部门工作的便利之处了,什么先进的设备我们应有尽有,你知我当初为什么先到巴黎来呢?”
沃恩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粒如糖丸大小的半金属半玻璃制的小球,讲解道:“这个就是我事先来准备好的设备之一,就是最新的侦察探测球,不仅可以施放出波长频率出常规的感应电波,又可以对36o度视角范围进行监视,只需把它放在不被人察觉的角落,就可以全方位监视对方的情况了,还可以接收声音和释放出干扰的电波来阻止对方的反侦察能力。”
我接过小球仔细看起来,不能置信地问道:“就这么丁点小东西有这么庞大的功能?”
沃恩终于打开属于他的那个房间,里面已经装置好了五个液晶屏幕,还有一个电波*和电波侦察显示器,他道:“我说过给你的惊喜就是这个了,今天我们偷偷的在东方艺术馆内藏了一个摄像头,此时就可以观察内部的情况了,不过,这个设备也是刚刚研制不久,还需要精细的调试。”
当沃恩坐在屏幕前,我们围了过来,一起向着屏幕看去,屏幕一闪再闪之后,就呈现出图像来,只见五个屏幕分别出现五个不同位置的景象,有两个图像不知道被什么物体挡住了,另外一个屏幕呈现了一条过道,下一个屏幕反映着一束灯光,灯光下一幅不知名的画卷,还有最后一个屏幕穿过了过道反映了另一端对面的玻璃柜内一件古旧的竹简类的文物。
爱丽丝惊叹道:“这是哪里?”
蓓雪笑道:“这是我当时随意放在一副东方画下的地上,那画下面正好有一个介绍台,我把摄像头塞在介绍台的缝隙里了,所以有两个方面是看不到的,这镜头最重要不是监视对方,而是在我们潜进去后,可以由沃恩及时提醒我们危险到底有没有来临。”
这时仪器的扩声器内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电波侦察显示器上如雷达般探测到两个绿色的小点在移动,沃恩解释道:“这个仪器可以利用热感装置,探察出人体体温释放出的微弱热量,我猜测这个时候是两个巡逻的看守员,在进行例行巡查的工作。”
果然,在最后一屏幕上片刻之后,即看到两个人影走过,他们身穿着灰色的制服,由于这摄像器不能移动,所以不能跟踪拍摄,只能从电波侦察显示器上看到两个绿点逐渐消失在侦测的范围之外。
我脱口道:“见过这类似的设备,就是在美国的大西洋城,与莱克一起进攻那个地下黑帮时见到过的的仪器。”同时心中暗忖,如果说这个是刚刚明不久的仪器,那么换句话说,莱克这伙人至少掌握着与政府的科技力量相对等的实力。
蓓雪惊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她也想到了我刚才闪过的念头,她忽然有点软弱地道:“愈多知道莱克手中掌握的力量,我愈觉得这人的可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沃恩反而笑道:“这样更好,他口中所知的秘密,才值得我们这样甘冒危险去争取,这人如果是信口雌黄的人,我们这样即使得到了那东西,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蓓雪认真地点了点头,述说计划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卢浮宫星期三和星期五晚上开放从18:oo到21:45,那时夜幕低沉,又是晚上,行人不多,应该是安装摄像头的最佳时间。”
爱丽丝显然对我们谈论如果准备潜入卢浮宫不感兴趣,回到大厅翻看那几个服装袋,兴奋大叫道:“呀,这些衣服都是这么好看呢!”
蓓雪忽然与沃恩对视一眼,又对我加重语气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知道没有计划是完美的,但是这次关系到许多重要的事情,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我们又回到大厅里,我问道:“买这些华丽的衣服做什么?”
蓓雪不答反问道:“你猜我们现在又不知道‘死海的希望’是什么,如何去找那样的钻石呢?”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如果让我去想,任我想破脑袋也不会有任何方法,知道那颗钻石在哪里,蓓雪提醒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是对卢浮宫了如指掌呢?”
我理所当然道:“那还不清楚吗?自然是管卢浮宫的人了,哦,卢浮宫馆的馆长!”
沃恩从纸袋里拿出一卷报纸,并且点头道:“现任卢浮宫博物馆馆长亨利·卢瓦耶,就是这次我们的目标,报纸上新闻说这个周末他家里为了一位现代艺术家成功开办画展,举行祝捷酒会,我们一致认为在他手中一定有着绝密的资料,而那资料就是放在他的家里。”
蓓雪接着道:“所以这次买都是正统的西服和晚礼服。”
我思索道:“既然在巴黎城内有名的人物,那么举行酒会应该会有邀请函吧?这个如何能弄到呢?”
蓓雪胸有成竹道:“这次就要麻烦马克跟我去,而沃恩和爱丽丝留在外面监视了,至于邀请函么,现在都是通过电子邮件送了,只要是用到电脑的地方,就难不倒我了。”
爱丽丝失望道:“这就是舞会吗?”
蓓雪安慰道:“即使你去不成也没关系,到是我和马克身上都会装上微型摄相头和窃听器,你只要带上监听器,就会你身临其境一样有趣。”
爱丽丝拍手道:“这样好,我就负责看管马克身上的系统。”
蓓雪拉起爱丽丝的手,爱怜道:“妹妹,这次要辛苦你了,谢谢你。”
爱丽丝大方一笑道:“我明白的,姐姐不用跟我客气了。”
沃恩此时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太晚了,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还需要你们对这些远程仪器进行测试呢。”
窗外夜幕深沉,凉风带起凋落的树叶,在空中盘旋飞舞,那叶子渐黄,预示着时间的推移,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它依旧前进着、如河流般流淌着岁月的记忆。
次日,清晨。
我和爱丽丝早有默契,因为不想徒添烦恼,没有对蓓雪和沃恩说起遇到暗十字教的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