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人家大夫都在门口候着了,该用什么合理的理由让他打道回府才是最重要的吧。
皇上不急贵妃急,萧知云按着他的肩膀晃了晃,正愁想不到办法呢,侍女询问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又起:“二位贵人可在屋里?”
说罢,便是作势要推门进来。
坏了,平日里懒散惯了,从来没有将门锁上的好习惯。
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萧知云只觉自己心跳停了一瞬,便感觉腰上突然被人揽住。她惊呼一声,跌入温凉的池水之中。
落水的声音甚大,溅起的水花漫过了池壁。
门外的侍女被这一声吓到,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与身旁的大夫疑惑地对视一眼。
“夫人?”
萧知云还没反应过来,便又感觉腰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下意识便嘤咛出声来。
这萧富绅还真是疼爱自己的妻子,感情极好。不过才一个席宴的时间未见,便如此密不可分了。侍女怕惹他们不快,便讪讪道:“那奴婢便不先打扰二位贵客了,若是夫人之后身子不适,再唤大夫来便是。”
听着他们走远的声音,萧知云才放心下来。还是整个人扒在伶舟行身上,脑袋埋在他脖颈旁,抓了把他的头发握在手里,叹气道:“吓死我了……”
萧知云肯定他今天是酒意上头了,做事如此大胆不计后果,半分都不心慌的。
伶舟行轻拍拍她的后背,将她拎起来换了个姿势,抱着坐在自己身上。今日那酒里的确掺了点东西,或许是有意为之,或许对薛安一行人来说只是平常之物。
不过平常药效,对他自无什么作用。
原本应是这样的。
但身子却在萧知云入水的碰上的那一瞬,如燎原一般,起了异样的反应。伶舟行顿时怔住,握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道。
萧知云自然也感受到了,耳根瞬间绯红。偏生腰上的力道也叫人难以忽视,她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双手从他肩上收了回来,不知道再放哪儿,只得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回事?”
“……嗯。”他低声应下,抬手解开了萧知云的衣裳,将人剥得同样只剩下里衣,沾了水沉得怪难受的。
“嗯”是什么意思?萧知云只觉身子一轻,风一吹还有些凉,起了战栗。
伶舟行手上的动作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一冷一热之间,她冷不丁地清醒过来,将他的手掌从自己胸前扒开,正经地严肃道:“不是……你把话说清楚。”
他的眼尾泛上了一抹微红,眼神不大清明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好像在勾着人。不知是水汽氤氲着,还是什么别的,伶舟行白皙的肤色也开始变得粉红。
离席后,宾客亦是各自揽着美人入了房中。别院中有几处温泉,隔的都不算太远。此时,耳畔已是传来些不堪入耳的□□。
伶舟行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掌心却是慢慢抚上萧知云的小腹,感受她不情自禁地轻颤了颤身子,令人着迷的反应。而后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跳缓慢,一下一下,却清晰有力。
萧知云微张了张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身顷向他,胸前的佛珠便坠在空中,被伶舟行仰头卷入,含在了口中。
“不是……”
他们还在薛安的地盘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身份,不是该有些危机感么?他却像是半分都不怕,就是来放松享受一般惬意。
“我们是夫妻。”他松开手,被吵得心烦。又捂住萧知云的耳朵,怕她被那些男女的声音吓到,理直气壮地开口道。
……嗯,她迷茫地眨眨眼,算是吧。
但这也不是他现在动手动脚的理由啊。
直到耳边声音渐小,只剩下些细微的喘息之声,像是在休息之余。
伶舟行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水珠,按着她的脑袋亲了几口。再重新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她内侧娇嫩的肌肤,拉在唇边轻吻,再向下。他说话语调拉长而慢,沉着声缓缓道:“……帮帮我?”
萧知云(僵硬地低头)(不可置信):……?!
只稍微碰到一下,便吓得顿时慌了心神。叫她寻到了机会,萧知云就马上缩回了手,护在自己身前,坚定地摇了摇头。手上好像还有些余温,耳根红的都快滴血了。
她不干。
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对峙着。萧知云抿紧了唇,见他又要动作,便瞬间绷紧地看向他。伶舟行轻笑一声,从温泉里捞起她衣裳的系带,张口咬着一端,利落地将自己的双手捆在一处。
然后向后躺了回去,靠在池壁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任人采撷的表情来:“扯平了。”
这是又要干什么,谁想捆他了。
萧知云对上他暗淡的目光,竟从中看出几分可怜来,有些欲言又止,眼神微动。
又听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怅然道:“我现在动不了了,也不能强迫于你。萧知云,你要走么?”
萧知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这副样子,她好像也没欺负他吧。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伶舟行身上,狐疑地上下看着他,当真有神情表现的那般可怜?
伶舟行安静地靠在池边,勾着唇看她,胸口随着渐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萧知云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目光在他被捆住的双手和略显落寞的神情上来回游移着,有些纠结。
他难得向她示弱,仿佛真的将一切的抉择都交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