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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第1页）

暴雨猛烈的下着，一个男人在房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以及产婆在旁边的指导之声。男人的身高很高，脸色惨白，双手一直合十祈祷着。

“阿松，里面嘛样了呀？”这时从外边进来一个年纪较长的长者，撑着伞而来！

男人听到声音，看到来人，礼貌的作揖说道：“刘伯！淑仪已经进去四个小时了，还没有生出来，哎！”他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担心的说道，仿佛要把门盯出一个洞来！

刘伯拍拍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的，会没事的，头胎是会久一点。蛮阿婆是我们村里最有经验的稳婆，她接收的产妇都平平安安的，放心吧！”刘伯一说完，天空突然一个闪电，接着是闷声的一声炸雷。两人都被惊了一下，男人心里的不安更甚了起来！老者也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今天这个雷打的有点奇特，雨也下的比平常不同呀！”刘伯在心里默念着，眼睛一会盯着外面的雨，一会盯着盯着房门，心里升起一股异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产房里的叫声似乎越来越小，但是房门一直没有打开！男人的脸色更白了！突然，房门打开了，男人赶忙跑过去，但是因为站的太久，脚下一个趔趄，人直直的的摔在了地上，但他立刻爬起来，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还好吧？”

满阿婆满手的血对男人说：“阿松，你妻子是双生，怎么你们一直不知道呀?”

“什么？！”男人一听产婆的话，有点不知所措起来！“阿婆，您一定要帮帮淑仪，求求您了？”随即他哀求着稳婆。站在旁边的刘伯看到这个场面，知道男人已经没有了主意。他走上前问：“蛮阿婆，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呢？”

稳婆看下刘伯说到：“淑仪因为怀的是双生，加上胎位有一些不好，现在只能努力了。但是淑仪已经没有体力，还请你们去熬些补充体力的参汤，以防她无力昏过去，到那个时候就危险了！”

刘伯点点头，“好，这些我们去做，你这边先进去，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哎，阿松呀，你先在这里，我派人去煮一点参汤来——哎——”男人还没有听他们讲完，就准备冲进产房里，被刘伯一把拉住，“你做什么去?”

“我要进去陪淑仪，我不能让她有事！”男人眼里已经含着泪了，这一刻恨不得能替代里面的人承受这个痛苦。

“女人在里面生孩子，你一个男人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在外面等吧！”蛮阿婆说着又关紧了房门，里面的女人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声一声都似乎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被打着身体一震。他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刘伯看到男人这个样子，赶紧吩咐人去熬参汤，自己便走到男人身边轻声的说：“阿松呀，你这个样子也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等，想想看还能做什么吧！”这时，天空又飘过一道闪电，响起来一声闷雷。

刘伯看下外面的天，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个雨下的真奇怪，好像有人故意把它引来的一样！”男人听到这句，突然全身一震。刘伯看到他那个样子，感觉很奇怪问道：“你怎么啦？”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嘴里念着：“双生，双生，一死一生！不，不，绝不可以！”突然，他站起来，径直走到了房门前，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是说让你在外面等嘛，怎么进来了?”稳婆有点抱怨的说道！男人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径直走向床上的产妇，走到床边，他蹲下来看着床上的产妇，一只手仅仅抓住产妇的手说道：“淑仪，我们有孩子了，还是两个，我觉得不能让你有事，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也要保你们平安！”

床上的产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似乎疼痛减轻了，她死死看着男人，颤抖着说：“阿松，你想做什么？”她突然感觉到巨大的恐慌，从男人的眼里，她看到了诀别。她努力忽视掉全身的疼痛，想着男人说的话的。“双生————”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慌乱的说：“不，阿松，我们都会没事，不允许你用那个方法，我绝对不允许的！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啊！”

“阿松嫂，你别说话，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听我指挥，一起用力听见没！”稳婆在旁边急的直跳脚，产房一片混乱。床上的产妇听到稳婆的话，瞬间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撕裂开来，疼的眼冒金星。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晕，她稳定心神，开始跟着稳婆的节奏用力。

“快了，快了，用力，再用力一点，头已经出来了，加油，阿松嫂，马上就好了！”只听一声力竭的叫声，一声婴儿的啼哭也跟着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阿松，你来看看，是个胖小子！多可爱呀！”蹲在旁边的男人听到啼哭，精神有点恍惚，当看到产婆手里的孩子，他摇摇头看看床上的产妇，“淑仪，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了，辛苦你了！”只见床上的产妇虚弱的笑了一下晕了过去。

男人紧张的抓着产妇的手，不停的叫唤“淑仪，淑仪，你不能有事！阿婆，您快来看看，淑仪现在怎么了？”稳婆一听，将婴儿快的包好，放进旁边的小床上，赶紧来看床上的产妇。“糟了，阿松嫂已经昏过去，可能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若果不赶紧把她叫醒，孩子在里面就危险了。阿松大兄弟，你快走开点，我来想办法让她醒过来，你去问问参汤准备好了没有？”

男人紧张的全身抖，但是本能的按照稳婆的话去做了。当他把参汤拿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产妇慢慢转醒。男人高兴的跑到床边，“淑仪，你醒了，吓死我啦！”

“阿松大兄弟，你别高兴太早，先把参汤喂给阿松嫂喝了，还有一个孩子在肚子里，时间太久了，我们要想办法让阿松嫂子生出来，不然就麻烦了！”蛮阿婆急的满头大汗。房间里孩子的哭声、产妇的叫声、稳婆的喊声。但是孩子迟迟没有动静。

“阿松兄弟，不对劲呀，这么久孩子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呀，这个很危险呀！”男人听了之后眼神里充满绝望。“阿松大嫂子，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呢？还疼吗？”床上的女人摇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感觉！”

蛮阿婆听到这个回答，眼神里充满了惊慌！

“怎么了？！”男人感觉出了不对劲，问道。

“恩”蛮阿婆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最终说到：“阿松兄弟，我做接生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这个情况！明明是双生子，但是一个出来了，一个在里面没动静，有点反常。”

“那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理呢？”看到床上的女人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男人的神情稍微好看了一点，但是两个好看的剑眉蹙在了一起。

蛮阿婆稳定了一下心神，接着说到：“这种情况我也只是听教我前辈说过，她说之前她接过一例，也是这个情况，一般是一死一生，就是还没出来的这个孩子可能已经——”蛮阿婆慌乱的闭上了嘴巴。

男人听到这个回答，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好大的决心睁开了眼睛。“阿婆，这个情况我知道了，麻烦您先出去一下，我跟淑仪有话要说。”

“好，好，你们要快一点，胎盘一直在里面不出来，母体也会有危险。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把胎盘催生出来，以保大人平安呀！”蛮阿婆叮嘱完，径直走了出去。

“淑仪，没有办法了，只能用那个办法了！”男人痛苦的说。

“不要，阿松，我不想失去你。孩子我们有一个就够了，如果我们没有缘分做这个孩子的父母，那也是命，以后————”床上的女人急切慌乱的猛摇头。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可能会有什么结局。但是她不愿失去他，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

“没有办法了，欧阳家族传统，双生子只能一死一生，只有一个法子，一命换一命。这是命，没办法拒绝的。”男人这个时候已经痛下决心。看看襁褓中的孩子，看看自己的妻子，他咬破舌尖，手指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开始喃喃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不要，阿松，求你，不要————我们有一个孩子了，别这样，宝宝，你快帮我劝劝你父亲，你也不想离开他是不是？”床上的女人有点语无伦次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刚刚经历了生产，虚弱的她又重重的跌了下去。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在窗前，闷雷响起，这次的雷声格外的响，襁褓中的孩子也随着这个声音啼哭了起来。男人的动作随着这个声音一顿，他望向窗外，似乎窗边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谁在那里！”他厉声喊道！黑影一下子消失不见。男人再确认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到。他准备接着刚才的动作继续，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阿松，快，快叫阿婆，我肚子好像……又……”还没说完，床上的女人已经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男人又喜又惊，赶忙跑到门外将门外的稳婆请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女人又开始动，她熟练的指挥这个床上的女人。不到一会，孩子就顺利出来了。

“生出来了，生出来！”稳婆开心的叫起来“咦……”紧接着她疑惑的叫了一声“啊……”接着她像见了鬼一样把孩子丢了出来。

“孩子！”床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绝望的惊呼！男人神经紧绷的一直看着蛮阿婆，看到这一幕，他身子一滚，刚好接住了孩子。他站起身，准备朝蛮阿婆难，只见她颤抖着手指着他手里的孩子，嘴里不停的含着“妖怪，妖怪……”

看到蛮阿婆这个样子，男人也不好难，好歹孩子保住，他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孩子。只见它咧嘴朝他笑！他不自觉也对它笑了。马上他现了这个孩子的不同了，因为她的眼睛是红色的。他抱住孩子的手顿时僵了一下，马上他听到了孩子洪亮的哭声。他稳稳心神再仔细看看孩子的眼睛。只见孩子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小脸也涨的通红，但是眼睛又恢复了正常，似乎之前好像是错觉！他松了一口气，顿时朝床尾正颤抖的蛮阿婆喝道：“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妖怪！”说着把孩子抱给蛮阿婆看。

蛮阿婆害怕的朝孩子看了一眼，“咦！”她满脸疑惑，立马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说：“阿松大兄弟不好意思，我老婆子可能太累，刚才看晃眼，幸亏孩子没事，不然……”蛮阿婆一直连连道歉。

男人朝蛮阿婆摆摆手说：“人没事就好，我应该谢谢您救了他们母子三人！”他深深的朝蛮阿婆鞠了一躬。

蛮阿婆不好意思的说：“应该的，应该的，恭喜你喜获一双儿女，母子平安，恭喜恭喜呀！”

顿时房间里一片喜气洋洋，一团和气，这个时候的孩子也停止了哭泣，外面的雨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