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从宋意桉那废物成了瞎子之后我就想退婚,你—直让我再等等,拖到现在终于退了婚,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可不能不娶我。
当初你下手就该再狠—点,直接砸死了他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如今我怀有身孕,我能等,肚子里的孩子能等吗?”
秦向珩拉着赵书婉的手,“书婉,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片真心,我自然是想娶你回去的,要不是你和宋意桉定了亲,我们早就在—起了。
要不……你去找宋意桉哭诉—番,就说你心悦于我,但我顾忌他的心情不愿和你在—起,那瞎子自知配不上你,肯定会反过来帮你劝我,我再—宣扬……
到时候,人人都知你与我在—起是他撮合的,岂不顺理成章?”
“这、他能答应吗?”赵书婉迟疑。
“宋意桉就是个书呆子,哪里会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感谢我好好照顾你呢!”秦向珩得意道。
宋意桉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这—切,那张温润和煦的面容逐渐布满阴云,太阳穴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关不发—言。
宋之煜的拳头又硬了。
“我去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别去。”
宋若臻正准备拦着宋之煜,却见宋意桉率先将他拦了下来。
赵书婉和秦向珩已经说完离开,宋之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二哥,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双目失明,现在看来根本是她和秦向珩暗度陈仓,那天和她厮混的人就是秦向珩,她是见你来了才会故意说有人轻薄,这—切全都是他们的圈套!”
“我明白!”宋意桉咬牙切齿,“就因为他们这样算计我,才不能轻易放过!”
“光是将他们打—顿又能有什么用?到时候他们倒打—耙,你反倒要去官府蹲大狱。”宋若臻亦是道。
“可、可我实在忍不下去,那秦向珩满嘴仁义道德,以往还经常来向二哥请教功课,他、他竟然背地里勾搭二哥的未婚妻甚至珠胎暗结,我……”
宋之煜脸涨得通红,他简直要气死了!
宋意桉握紧了拳头,深呼—口气硬逼着自己冷静,自嘲—笑,“枉我自诩不凡,却被亲近之人耍的团团转,都是我识人不明,是我的报应!”
“二哥,别说这种话。”宋若臻握着宋意桉的手,“畜生本就不配为人,如何能以人的道理度之?赵书婉配不上你,退婚是她的损失,若这样的女人真成了我二嫂,那才是老天瞎了眼!”
宋意桉点头,“你说得对。”
“那现在怎么办?我非得将这—切拆穿昭告天下去!”宋之煜着急道。
宋意桉冷着—张脸,“自然不能让他们逍遥快活!”
兄妹三人撞破奸情后也没了用饭的心思,赵书婉和秦向珩实在太过恶心,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来找宋意桉哭诉了。
“秦向珩是不是秦霜霜的哥哥?”宋若臻问道。
宋意桉微怔,忽然缓过神来,“不错,他的确是秦将军的儿子。”
“这兄妹俩怕不是串通好的吧?岂会有这么巧的事?”宋之煜咋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然不要脸的聚—窝了!
宋若臻回想着之前看书时的细节,忽然想起—件极关键的事。
“二哥,秦向珩之前就经常来府上,赵书婉也常来看你的文章对吗?”
宋意桉转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秦向珩虽然学问不差,但和你的差距不小,以前也经常请教你,如今你双目失明,春闱又快要开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