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开温誉文,控诉他说:“你先不要打搅我了,我要认真收拾了。”
多严重,用上打搅这个词,温誉文把人扣在怀里:“我怎么打搅你了?”
“你说呢?”迟未晞戳着他的胸口,你和我接了十分钟的吻。
温誉文抬手,用他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迟未晞柔软的手指,继而继续衔住她的嘴唇:“这样?”
迟未晞刚要说话,温誉文的舌尖已经轻轻扫过她的牙齿:“这样?”继而勾上她的舌头,他原本包裹着她的手指慢慢转为了十指相扣。
他吻得太温柔。
温柔得迟未晞几近湿透,嘤咛一次次被风吹散,散在这片柔软的夜晚,温誉文才悠悠描绘起她的唇瓣,而后俯在她耳边:“还是这样?”
他洒在她耳垂处的呼吸滚烫,迟未晞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了。
磨磨蹭蹭将近二十分钟,迟未晞的心跳才再次平缓,她又盘腿坐回她的小熊垫子上,继续拿起她仍未整理好的朱丽叶塔玫瑰,红着脸,生气地用她的小剪刀剪剪剪剪剪。
温誉文也开始加入了收花行动,他拆着手里的满天星,看迟未晞将小剪刀挥得飞快,她又变成炸毛的猫咪了。
真的是很可爱,温誉文说:“花有什么错,你要这么剪它。”
迟未晞血气上涌。
她真的好想和他继续接吻啊。
可是她要收花,放眼望去,还有那么一大堆呢。
迟未晞扁起嘴:“小舅舅,你以后给我请个花艺师吧。”
温誉文好笑:“我给你请十个都行。”
迟未晞拿起旁边的珍珠贝母玫瑰,想了想,反正在花房也是这么养着的,她索性不剪了,一下就把玫瑰放进了醒花桶。
待把所有鲜花收拾完,温誉文挨个把装满花的醒花桶搬到了窗前的空地上,迟未晞开始收拾被枝叶弄乱的地板。
不远处,温誉文的西装外套正安静躺在沙发,此时他身上仅剩一件白衬衫,挽起了两边的袖子,迟未晞看着他来来回回的身影,果然。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是最有魅力的。
将一切弄完,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迟未晞捞起手机看一眼,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向了十一点半。
刚刚两次接吻都出了汗,迟未晞总觉得身上的衣服黏黏的,她没做多想就对温誉文说:“小舅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温誉文侧眸,对上迟未晞干干净净的一双眼,他点了点头:“去吧。”
正要从沙发上起身,迟未晞这才想起待客之道,她忙问:“小舅舅你要不要喝水?”
温誉文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你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
迟未晞不管他了,反正这也算是他的家:“你自便吧。”说完,她飞速跑回房间,简单地往身上冲洗了下,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极为舒适的吊带裙子换上。
丝绸材质,优雅的莫奈紫色,长度大概在膝盖往上。
迟未晞从房间一路小跑出来时,温誉文闻到了自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带动空气的幽幽甜橙香。
很淡很淡。
那味道就像是暖阳下被掰开了的甜橙果,有着极为充盈的汁水,引得人很想去尝。
将近夜晚12点,窗外游船昏睡,整座城市几乎关了灯,迟未晞也随大流,让静谧的客厅只余一抹暧昧的烛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