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里的小康抬手,“我。”
丘素难免怅惘,哦,不是那位呀。
颇有职业道德的丘素水蛇般游移过去,倚靠在小康的身边,娇滴滴地送了杯酒过去,“人家过来谢谢你的花篮呀~”
一酒饮尽,桌上其他见了丘素本人的男人恨不得她多坐一会,齐齐上来劝酒,和她说话多待上一会,多说几句话。
丘素的声音是红尘里打磨出来讨男人欢心的,柔媚得刻意。
女人听来假,男人听来酥。
“先生,你喝呀。”丘素亲手斟酒递向谭全雨,她故意盯着他看,“你怎么不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谭全雨对比了一下丘素和甄影,结论主观:甄影好看,浑身上下连粉嫩嫩的脚趾头形状都在他的审美点上,声音也好听,勾得他神魂颠倒。可又怎么样呢?她欺骗他,伤透他的心。
丘素注意谭全雨很久了,长相出色、身形高大的男人帅得让人心颤,怎么能不注意到呢?所以丘素谁都不递酒,独独给谭全雨递酒。
有人见状说笑,“哟~老实人。”
谭全雨没接那酒,偏头点烟,听了这话,点完烟厚重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甩回桌面上,声音不快,“你他妈才老实人。”
……
唰的一声,窗户前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光线瞬间填满整间卧室,灿烂的阳光刺进熟睡的人的眼皮里。
宿醉的谭全雨唔了一声,懊丧地用手臂遮眼,看清来人,声音沙哑,“全蜜!你想干嘛?”
谭全蜜站在窗户这里望去,她哥裸着上身,常年健身的结实的胸肌腹肌,棉被堪堪遮住下身,腰身间若隐若现让女人疯狂的人鱼线,肌肉线条好看的手臂还抱着枕头。
谭家家风严谨,谭全蜜现在上来吵醒他也是为了他好,他在外面住睡到几点都随他,可现在家里谭父谭母杵着,晚起可不行,她的手做小喇叭形状,在谭全雨耳边吵他,“起床啦!谭教授如果早餐看不见你,知道你晚起,又要脾气了。”
谭全雨喝了一夜的酒,睡不到两个钟,现在头疼欲裂,“你好吵。”
谭全蜜没办法,“老妈现在不敢管你,只能叫我催你起床,你以为我愿意吵你呀。”
都这么说了,谭全雨只能起身,手里还虚虚揽着那个枕头。
看得谭全蜜在那笑,笑出后槽牙,“诶,哥,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回来抱着枕头叫了好久的甄影。”
她取笑他,“哥,我那时好怕你会抱着枕头……日。”她低低吐出个‘日’字。
谭全蜜不敢说大声,要是让谭母听见,她又要觉得没教好她,皱眉,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
谭全雨表情极其不自然地拿开怀里的枕头,走进自己卧室里的浴室,岔开话题,“我不留下吃早餐了,我要回家补觉。”
诶诶诶,谭全蜜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站在浴室门口看谭全雨挤牙膏刷牙,“哥,妈想问你,你和甄小姐感情怎么样?能不能定下来?她有几个牌友的女儿都很不错……”
谭全蜜边说边观察谭全雨的神色,“妈说,如果你觉得甄小姐不合适,可以见见她牌友的女儿。”她吐吐舌头,“她昨天饭桌上想跟你提这事,又怕提了你不开心。”
啊~一口气把老妈交代的都说完了。
谭全蜜有自己的想法,啧啧摇头,“冲你遇上甄小姐的痴汉样子,你还是尽早回绝了老妈,省得她总搞这些。”
听到甄小姐三个字,谭全雨的脑袋更疼了,他洗漱完,把牙刷投进牙杯,牙刷在杯子里打转,他抬眼时下了某件事的决心,他告诉了谭全蜜,“跟妈说,我去相亲。”
……
苏州园林,天下第一。
花木扶疏间假山亭台,榭绿隅,东墙一垣粉壁,墙下种着翠竹,明清古韵的老宅碧意森森,沉沉如潭。
接到谭全雨电话时,甄影在剧组下榻的酒店房间里换装卸妆。
这部电视剧,甄影演了位蛇蝎心肠的四姨太,别以为就是成天穿着浮华的旗袍花枝招展,演坏心眼的四姨太也是个体力活,不时脾气作,抬手假扇小白花女主几个巴掌,还要歇斯底里地趴伏在地上嘶喊着,别以为你就赢了!等老爷回来我就把你和二少爷眉来眼去的事捅出去!贱人!
谭全雨的电话打到甄影下榻的房间,床头柜,台灯下的电话座机响,此刻电视机里播着央视的访谈节目。
甄影从梳妆台起身,走过去接起来,“喂。”
是她心上人的声音。
在这样沉静霭霭的夜,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
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此刻能俯瞰苏州连绵的古建筑群,隐约能看见几粒红点,那是宅前高挂的红灯笼,远处一方明镜,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是宅里挖的一方池塘。
甄影在这个时候,很想念谭全雨,良辰美景想和他共度,在床上和他抵死缠绵,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甄影,我有话跟你说。”电话听筒里传来谭全雨平静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这让甄影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又避无可避地知道:他是有多坚决。
挨着电话话筒的甄影错开脸,光影里羽睫微垂,“……我不想听。”
谭全雨没有给她逃避的,轻声说道,“甄影,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还是来了。
从那日逛街,粉丝的出现败露她的往事,点燃导火索,到今日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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