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风吹芦花飞絮棉
大道不平有人填
利斧专修歪脖树
恶徒自有侠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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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默林在家也知道了臭坳栽树的消息,他拿着那把根本不是玩意的鼻烟壶,心中极不是滋味,他喊着自己的名字痛恨不已,“赵默林啊赵默林,你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还是被鹰啄瞎了眼。唉,一个名赫曹隆坡的赵氏家族族长,竟被一个毛头小伙玩弄于股掌之中,惭愧啊!”
他越想越气,举起手里的鼻烟壶,“啪”地摔了个粉碎。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架着赵铁生回来了。
老太太一见儿子鬼似的满脸是血,心疼如同要命,她抱住赵铁生大哭不止,“哎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别哭丧了,不是还没死吗?”,赵默林不耐烦地说。
老太太见赵默林如此冷漠,把气一股脑地泄到他身上,“你这老东西,儿子都这样了,还说这冷漠无情的话,这孩子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
赵默林没有理会,他看了一眼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是不是找斜子闹事去了?”
“我去要属于咱家的东西怎么了?”,赵铁生满是理由。
“有你这样要的吗?可知道臭坳上哪里人都有,你这是丢人现眼。让别人知道我养你这样一个四六不懂的东西,把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别忘了老子不但是赵氏家族的族长,还是曹隆坡的村长!”,赵默林对赵铁生大骂不绝。
赵默林真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当然不是。
大儿子赵铁蔓死了,就剩下这唯一的一条根,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在自己手里断了香火,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赵铁生跟前,态度缓和了许多,“谁干的?”
“没看见”,一个人回答。
赵默林怒吼,“你们十几个人,二三十只眼睛看着,竟然不知谁动的手,你们让我找谁要说法?一个个真是饭桶!”
“老头子,现在先别考虑这些了,还是请大夫给儿子看病吧!”,老太太心急如焚。
赵默林找来管家孙会滨,让他骑快马去请医生寇尤番。
孙会滨走了,赵默林转脸问赵铁生,“当时都有谁在场?”
“做饭的烧火的光厨子就有十几个,算下来不下三十人”,赵铁生带着哭腔说。
“你自己怎么瞎的就不知道吗?”,赵默林又问。
“真不知道,我正和他们讲理,突然就觉得眼珠一阵钻心似的疼痛,我躺在地上用手一摸湿漉漉的,就知道坏事了”
“打人不留痕迹,这人到底是谁?”,赵默林怎么也想不起来。
“爹,难道这事就这样算完了不成?”
“当然不算完。你什么时候见老爹吃过哑巴亏?这事由斜子引起,我要把这笔血债算到他的头上!”,赵默林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寇尤番来了,他给赵铁生上了麻药处理完,转脸对赵默林说,“公子的眼保不住了”
“这个我料到了,寇大夫,能不能让犬子体面些?”,赵默林问。
“可能问题不大,到伤口愈合后再说吧!”
“那就拜托寇大夫了”,赵默林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