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门再次被合上,她厌恶地搓着脸,她不愿意跟他待在一处。
现在只要待在一起,她总能想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没有一点自由,呼吸都跟着窒息了。
“小乖,你要快一点哦,待会慢了,我就进来帮你。”门口传来他的声音。
温漾有些烦躁,但又无可奈何,那样黑暗的地下室,她不能再继续去了。
要是去了,她估计会死在地下室里。
“嗯。”她应声间,又扫了一眼卧室,在那边椅子上看到了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大衣时。
有些欣喜地起身,走过去,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之前放在这里的避孕药。
一股欣喜翻涌而上,她死死抓紧了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还在就好,这段日子里,他虽然不曾碰过自己。
不过,以后他定然也会的,毕竟他在那方面的要求还是挺强的。
之前自己没少在床上被他折磨。
温漾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般,把药给藏在了床垫下面,确保药万无一失之后。
她才迅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好,又给自己梳理好了头才准备往门口那边走。
“咔哒……”门再次推开时,他就看到梳妆台那边准备站起来的女人。
即使是穿上了厚重的棉衣,还是显得她人影单薄。
再加上她到肩膀处的丝是披着的,更加显得女人没什么精神。
“……”温漾瞬间不敢动弹,只是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过来。
沈宴看着她这副乖乖的样子,有些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心酸。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肉眼可见地见女人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呼吸都跟着急促了。
“小乖……”
“你很怕我?”
这不是废话吗?温漾不想继续说话,只是默默低下脑袋,搅着手指,语气带上几分颤。
“没有。”
“那你抖什么?小乖……”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语气,可她偏偏听出了这话里的威胁。
她敢相信,如果自己沉默,他就会默认自己怕他,然后呢?他最讨厌自己这样了。
女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扑地一下,还抱住男人的劲瘦的腰肢,语气闷闷。
“我……”
“我冷。”
沈宴虽然知道她这话是假,毕竟这别墅里的地暖还是很足的。
不过,他并没有戳破她,只是抱紧了她,柔和:“小乖,怕我就多跟我亲近。”
“……”
温漾窝在男人怀里不言语,跟他多亲近?这不是要死吗?
虽然心底早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还是唯唯诺诺地应声。
“嗯……”
沈宴抱了她许久才松开她,转而又扫了一眼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摸了摸她的顶。
“待会见了他可不要哭唧唧,不然今晚,你得哭一晚上。”
温漾其实不太愿意回话的,但怕他又疯,只能默默地应声。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走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又不知道抽什么风,又绕到了她身后,细心将她披散的丝聚拢到一起。
温漾就这样盯着镜子里的男人,给她绑了一个丸子头,还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个蝴蝶结夹到了她上。
“这样就精神很多了。”
听到他犹如恶魔般的话,她下意识不敢去看镜子里的两人,默默侧过脸去看窗口那边。
雪还在下,不知道什么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