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至想给他两下子,到底碍着两位老人都在场,也不愿意跟自己妈妈闹的更僵给卫边疆添堵,敷衍性的喝了一口。这一口下肚不要紧,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嘴里被烫的火辣辣的疼。
“你要……找揍啊,烫死我了。”
薛萍和梁夏末傻了,刚刚一个急着撮合一个急着邀功,都把这事儿忘了。还是梁夏末反应快,拿杯冰水喂她,一边捏住下巴让她把嘴张开往里‘呼呼’吹气,“不疼啊不疼啊。”
迟冬至老脸一红,挣开他,“赶紧吃饭,吃完赶紧回部队。”
梁夏末把筷子一放,坐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她,“今天不回部队,妈让咱们在这住一晚。”
薛萍也问她,“你不住下吗?你们都没开车来,大老远的怎么往回走?”
迟冬至咬住唇,抬头看了看卫边疆高兴起来的脸,转头正好看到梁夏末眼巴巴的样子,到底是没开口拒绝。薛萍这是在故意留人,不然司机还不是随叫随到。
吃完饭照例陪着卫边疆下了两局棋,梁夏末在旁边跟着捣乱,卫边疆身体不好,九点一过就得休息了,迟冬至扶着他上楼,又陪着聊了聊警队里的事,见他精神不济就下楼了。
洗完澡出来时,梁夏末已经脱的光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中间等她了,别看他白天军装穿的像模像样,一身禁|欲气质,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基本穿衣服的时候少。他那德性迟冬至看着就来气,跑到大床另一边掀开被角钻进去,留了个后背对着他。
梁夏末一翻身过来把她压在身下,照着她脸蛋儿使劲儿亲了两口,揪着睡衣没头没脑的往下扯,“媳妇儿想我没?快把衣服脱了办正事儿。”
迟冬至连捶带挠,“除了让我脱衣服你还会什么?滚远一点。”
梁夏末使了大劲掰她的胳膊。迟冬至倒是会几下子,可那几下子也是梁夏末亲自教出来的,压根拧巴不过他,气的压低嗓音吼,“梁夏末,你给我好好睡觉,要不然我现在就走。”说完就要下床去沙发上睡。
梁夏末一把扯回她,“上哪儿去?”
“睡沙发行不?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
“放屁。”梁夏末一改在家长面前的可怜样子,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置身在中间,凶巴巴的,“你是我老婆,不跟我睡天理难容。我就纳闷了,你到底在跟我别扭什么?”
迟冬至都气乐了,他从小就这样,吻她、睡她、欺负她好像都是理所当然,曾经一度让她感觉到他给予的这一切都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然而当时年少,忽略掉本质,给了他轻视自己的机会。迟冬至突然很无助,她永远看不透梁夏末这个人,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却无限依恋她的身体,这个问题似乎成了一个千古之谜。
偶尔她会惊恐的发现,梁夏末对沈灵与苏让对她,某些部分有着惊人的相似点。梁夏末在她面前对沈灵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却从来没有承认或者否认过喜欢她,所以迟冬至更多时间愿意试图忽略这一切,忽略他从小到大对沈灵默默的关怀和温柔,只要沈灵需要他,不管何时何地,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可是她记性好,有的时候,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迟冬至深叹一口气,终于放低姿态,“你让我好好睡一觉行吗?现在是案件高发期,我今天很累。”
到底梁夏末没有人性全无,亲了她几口才不情不愿的翻身躺在一旁,手还是不老实的从她背后穿到前面罩在胸脯上揉捏,心脏跳的厉害,半天也平缓不下来。
睡到夜里梁夏末还是把她给办了,迟冬至也没想过他会放过自己,躺在这种只要她不拒绝在商场换衣间里都敢做这种事的人身边,想要全身而退是想都别想的。
梁夏末做的很起兴,从身后进入,一直流连吻着她的后背,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本来是敷衍的心情也被他挑|逗的沸腾了几分。当第一声轻哼从嘴里溢出来时,明显感到他动作激烈起来,身体被翻转过来,双腿最大程度的被打开,撞击的她骨盆都在发抖。
迟冬至对时间已经失去了观念,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只记得最后一次摆弄着她背对着坐在他腿上,吻落在后背,手揉在胸前的软绵上,进入的更深。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看着窗外,很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就如他们现在的关系,往后看,一片不堪回首的灰色地带,只有继续往前走,狠心迈出彼此放过的那一步,大概才能见得最终的光明。
很多年前的新婚时期他们也曾在这间屋子里激战,那时她很愿意忽视他脸上偶尔出现的不知所措,总在事后搂着的腰撒娇,“你爱我吗?”
他的回答是,“这还用问吗?”
“那你会跟别人上床吗?”
“我只跟你上床。”
于是第二个答案成功让她满足了,自动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想象成一个‘爱’字。她因此笑的很甜很幸福,“那我也爱你,只跟你一个人上床,这辈子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她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一个爱字,只是一直自以为是已经得到了,现在沈灵的归来终于揭开这段爱情脸上的假面具,把它掷于人前,抛上了钢丝绳,逼的她爱不得恨不得,舍不得离开,继续下去会疯,而他对于她所承受的折磨,毫无知觉。
迟冬至擦掉眼泪,寻到他的唇,轻轻在上面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都给你了——我的爱情。
曾为你燃烧,又为你冷却;
此去经年,我仍是最无悔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