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不好意思,苏让的深情和冬子的痛苦我必须写的深刻一些,这样以后的发展对于死心眼的迟冬至来说才有逻辑可言。
昨晚刚刚码了爱情像牙齿,一个萝卜一个坑,今天医生就拔了我的一颗牙,呜呜,再也不敢写爱情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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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感情再无奈,生活仍得继续下去,没有人再对她提起过苏让,似乎随着这场纠葛的尘埃落定,她在心里属于他的那个角落里锁上了一把锁,沉沉压进最深处,丢不掉又拒绝收纳更多。
梁夏末自然还是老练的猎手,射中一只猎物告诉它我会放了你,然后静静站在陷井边缘看它挣扎,是死是活绝不痛快给上一刀。
迟冬至讨厌当猎物的日子,见独自面对两位母亲的日子实在难熬,索性再次提起调离刑警队的想法,希望可以到乡下基层去工作一段时间。李长河劝她要考虑清楚,这不同于下去渡金,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好处。
迟冬至也有些犹豫了,索性买了一张火车票,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打头阵先去体验体验那里的民风。
她在夜车卧铺上接到梁夏末的短信:我一周之后走。其它只字未提,不像他的风格。她想起了那年向他逼婚的那段日子,激烈的开头,后来因为苏让的出现让她对自己心如死灰,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向他下了最后通谍:这次不结婚,就永远不结婚。之后便进入一段绝对沉默的日子,谁也不主动找谁,仿佛谁先开口谁先输。后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
迟冬至扭头看车窗外急速划过的灯火,星星点点汇聚成他永远上扬的嘴角弧度。这次也同样,他终于还是挨不过沉默的煎熬,向她低头妥协了。
从乡下回来的当天,梁夏末去客车站接她,看着她从出口走过来四处张望,一身警服,整个人灰扑扑的。梁夏末想,他鲜少有看到迟冬至穿便装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在着装上很是省钱,以前他偶尔也让她去买些有女人味的衣服,迟冬至总是说穿上那些不会走路,后来他猜得,大概是因为日子苦,她过的勤简吧。
直到迟冬至走过来敲车窗,梁夏末才从思绪在回过神来,连忙打开车门把她迎上来,“怎么坐客车?”
“没买上火车票。”迟冬至似乎挺累,上车就歪着靠在座位上闭起了眼,“你终于有时间了。”
梁夏末抿抿唇,“怕你真把我恨进骨头里,以后连亲人都当不成。”
“冷冷你就对了。”迟冬至从大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他,“工资卡还你。”
梁夏末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愕然的转过头看她,“我要它干嘛。”
“离婚证都快领了,你的东西当然得还给你,家里没多少存款,都留给妈吧,至于房子,本来就是婚前买的,我会尽快跟队里申请宿舍搬出去的。”
梁夏末狠狠拍着车喇叭,“工资卡给你,存款我妈才不稀罕要呢,房子也给你,你他妈老实给我在里面呆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搬走,打不折你腿儿。”
“梁夏末你讲点理好不好,你的便宜白给我都不愿意占。”
梁夏末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妈b的自做自受啊。我就乐意净身出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离婚。”
迟冬至也上来倔脾气了,瞪着他的眼睛里冒出两簇小火苗,拉起他的两只手就往他脸上拍,“哎哎,对,你多打几下呀,你看我还心不心疼,打一下不疼不痒的多不过瘾啊。”
梁夏末咬住嘴唇,终于被她打败了,转过身子挨到她身边,“冬子,亲爱的,真是这么回事儿,就算离婚了也没到这份上,我成天不着家要房子干嘛,你一个女人家的住别的地方不方便,你听话啊,别犯倔。”
迟冬至皱皱眉,“你工资卡也不要,存款也不要,房子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梁夏末小声嘟嚷,看迟冬至瞪他,连忙讪讪笑了,“逗你玩儿呢,你说这些东西我要来干嘛?有什么用吗?本来就是你的。”
这男人,对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概念,倒是心急火燎的推给她,考虑她的经济问题,考虑她的安身之处,对自己一点都没想到。迟冬至忽然很担心,梁夏末是生活白痴,如果将来她不在一旁打点,他怎么生活?
胡思乱想间,梁夏末重新启动车子,目标回家,休息日什么的是离不了婚的。
晚上梁夏末主动做了好几个菜,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相对无语。之后梁夏末问她回部队行不行?迟冬至懒洋洋的摆手放行。
梁夏末就奇怪了,“你不怕我躲起来不露面?那你这婚可就离不成了。”
迟冬至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苏让都走了,你也不会再拖了,再拖怕我恨你。”
梁夏末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能打怵那孙子?开什么玩乐呢。”
最后梁夏末也没走,本来也没打算真走,她给了台阶,他自然顺着下。晚上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幻想着她软软白白的身体,揪的心脏都疼。夜里终于忍不住,悄手悄脚的准备去卧室蹭一宿,走到房门前却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忍痛的低吟声。
这下梁夏末光明正大的推门进去了,“怎么了?”摸摸她的额头,一手冷汗,“大姨妈来啦?”
迟冬至无力的点点头。
梁夏末去卫生间轻车熟路的翻出棉垫垫,扶着她去卫生间换上,又紧着烧水找红糖,折腾一通下来小半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