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银库还做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继续卖苦道:“我以为这就算了,谁知道演还在我身上乱咬乱挠,甚至咬我耳朵!
我耳朵可敏感了,不想让他碰,就躲了一下,谁知道演就恼羞成怒,直接挠了我的眼睛,把我眼睛挠瞎了!”
银库悲痛地抬起脑袋,让大家看着它被挠地一塌糊涂的左眼,“我当时又痛又气,一下子没控制住怒火,就和演打了起来,可这家伙很厉害,竟然跟我打得不相上下,还又抓了我的左眼!
最后我疼得站不起来了,他就跑了!应该是怕您回来会收拾他!”
银索听完一脸严肃,紧追不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银库赶紧点头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身上的伤做不了假!”
狼群其他狼听完,气愤不已。
“首领,我一开始就觉得那个演不是好东西,您看看,现在银库被他伤成这样,眼睛都瞎了一只,都影响它捕猎了!”
“就是啊,银库可是我们银狼族群的狼,怎么也不能让一头外来狼崽子就这样伤害,我们必须要咬死它,给银库报仇!”
“对,必须咬死他,让北极其他狼群知道,我们银狼族群不是好惹的!”
……
一群狼七嘴八舌地讨伐着萧演,银怜低着头,悄悄地笑了,真好,还不用她出手,演这个家伙就要死了。
可下一刻,银狼族所有狼呆立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吼!”
“给我闭嘴!”
银索恶狠狠地看了在场所有的狼,尤其是银库,它迈着强健的步伐,如同即将杀生的强势暴君,将利牙对准了银库的脖颈,威胁道:“银库,你在说谎,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说实话,就去死!”
银怜惊呼道:“首领,你在做什么啊?!快放开银库,它伤得已经够重了!”
其他狼纷纷应和:“是啊,首领,有话好好说。”
银索根本不听它们的,只是紧紧盯着银库,嘴里温热的吐息将银库的脖颈染的发热。
银库惊愕到头晕目眩,银索它知道了!不,银索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它的话!
银库只觉得悲哀,它明明才是追随银索的狼啊,为什么银索会那么在意一头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狼崽子呢?
可它看着银索眼中的认真讷河严肃,就知道,再不说实话,它真的要死了,可它不想死!
“是我故意挑衅了演,演生气想抓我眼睛,被我躲开了。
我怨恨在心,然后就和演打了起来,但我没有打过他,只是在他身上咬出了很多伤口,但演却真的两次挠了我的左眼,这是真的,我没有说谎!”银库越说越激动,它只觉得演骗了银索,明明他那么厉害,还要赖在银索身边求保护,真是恶心!
银索失望地看着银库,它是觉得银库是只有责任心,顽皮却不恶劣的北极狼,可现实啪啪打脸,这是一头任性妄为的狼,是伤了它喜欢的演的狼!
其他狼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纷纷愣在原地,它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要说,银库你一只成年北极狼居然打不过一只还没满一岁的崽子,太废物了吧?还是说,演怎么这么厉害,他还不满一岁啊!
尽管有些看不起银库,但它毕竟是银狼族的一员,所以其他狼还是替它向银索求饶。
“首领,银库知道错了,反正演也没受多重的伤,银库却瞎猎物一只眼睛,您就放它一马吧。”
“是啊,首领,毕竟银库是我们银狼的一员,演不过是一只外狼,还是银库更重要些。”
“对啊,首领,演把银库伤成这样,我们没找他算账就已经不错了,他害得银库以后生存都成问题,我们银狼是团结的狼群,要对银库后半生负责。”
……
银索这次是对银狼族群彻底失望了,它淡淡地看了一眼银狼的所有成员说:“银库撒谎在先,你们包庇在后,我不知道这样的狼群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说完,它转身就走了,它要去找演了,如果这个狼群容不下它心爱的狼,那它也不会回到银狼族群了。
银怜慌了,这不对啊,演走了,死了都可以,怎么银索还要走啊,这不行!
“首领,您要去哪?”她赶紧问。其他狼尤其是银库也开始挽留它。
可是银索已经懒得搭理它们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顺着萧演的气息和血腥味儿追了过去。
它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北极狼能追上的,渐渐地,它将所有狼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
萧演捕猎不是很顺利,毕竟他浑身是伤,还跑了那么久,早就没什么体力去捕猎了。
但老天爷还是向着他的,当他累得站不起来趴在地上时,一只圆滚滚软乎乎的旅鼠傻兮兮地撞在了他身上。
萧演:……
这都送到嘴边了,不吃就不礼貌了。
然后,他成功捕猎一只旅鼠,尽力忽略了旅鼠可爱萌哒的外表,他一口咬断了它的脊椎。
吃完了这只送上门的旅鼠后,萧演从地上起身,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充足的睡眠有助于他身上的伤尽快恢复。
在漆黑的极夜中,靠着敏锐的视力,他成功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土洞。
把新鲜出炉的旅鼠皮放到洞里,他爬进了洞里,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而不远处,银索已经渐渐地靠近了他睡觉的地方。
在萧演陷入熟睡之际,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这时,狭小的洞口伸进来一颗硕大的狼头,是银索,它静静地看着演,和他的眼睛对视上,发现他状态还不错,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