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儒术后的一切变得不容置疑,无法改变,历朝历代都试图抗拒,但仍被儒家毒瘤牵累。
而秦国由法家登峰,又因严格的法治而饱受压抑。
并非全体都受影响,但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在思索着若未来自己成为皇帝时,让儒家与法家共存的想法,将闾突然觉得可行。
因此,他决定暂时放过小圣贤庄。
灵感突现让他做出新的抉择。
确实,只有将闾自己能说服自己,外人难以影响他。
"嘶!……"
短短数句,众人似乎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惨状,令人心惊胆战。
株连九族的酷刑一旦推行至燕、齐两地,又有几人敢图谋不轨?
高压之下总有反弹,这么冷血的刽子手,怎能放任自己去冒这种险?
何以敢?
荀子深深呼吸,仿佛要将这股寒气吸入肺腑。
"公子这般行事,可虑及身后的千夫所指么?"
亲手创出的诛九族法,荀子有些无言以对,但它必然载入史册。
从此以后,“株连九族”或将成为常态,抄家之举将会牵扯出更多无辜之人。
这对他们是无妄之灾,他难以理解。
对于荀子来说,名望似乎更重要于一切,他越困惑这种惩罚。
这样的责骂声,会在未来流传千年。
"质疑我是他们的惧怕,他们越是怕我,就越证明我的权威必须得服从。"将闾屈膝而坐,这是他在这十六年中习惯的姿势,尽管外面凄厉的哭喊声让他毫无波动。
随后,一个小头目闯进来报告道:“大人,我们击毙三百零六人,擒获七百八十二人,经确认大部分为王侯贵族,有些还带着妻儿家人。"
哗——!
扶苏与荀子的脸色骤然大变。
尤其是荀子,虽然隐约估得到难民的数量,但绝不会有上千人,估计也就是几百而已,那三百多名从哪儿冒出来的呢?来自小圣贤庄啊!
荀子颤巍巍指着将军令狐,但却说不出半个字。
似乎没察觉到二人惊恐的眼神,令狐点点头,淡淡回应道:“这是儒家圣地,不可。
所有人拖去院落中处决,凡敢散布‘二世短命’言论的,满门抄斩记上一笔。"
残酷而冷漠的话语伴随那小头目的离去,在荀子和扶苏心中激起了滔天骇浪。
他们几乎绝望地看着那位疯狂的者——万一也被波及,那就完了。
“噗!”“噗!”悲号声比之前更凄惨了,甚至夹杂着妇孺孩子的哭诉。
小孩更是不能放过的,亲人们被残酷杀害的记忆将让他们成为未来的秦朝反对者。
至少,九成孩子会长成为反抗秦朝的勇士。
荀子终是按捺不住愤怒:“何必赶尽杀绝?”
令狐默不作声,起身走到了门外。
凝视着庭院中行刑的一幕,他眼中毫无温度。
他看着茫茫雪景说:“我已厌倦寻找,一找便命中目标;经历过逆风,自然能够抵御任何方向来的风暴,驾船前行,我不喜欢留下麻烦。"
荀子,扶苏,还有门口的颜回三人瞳孔骤然收缩。
这哲理性的言辞竟是出自这位年轻的屠夫口中,让他们无法想象。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直到此刻,荀子才意识到他或许只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罢了。
砰!
荀子感觉一阵晕眩。
如此具有见解的人,竟会有这般残暴的行为?荀子难以理解。
颜回更是困惑。
他们只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那名刽子手。
事实不容否认,今天,将闾已成他们的恶魔幻象,恐怕此生难以摆脱。
未听完令狐接下来的话,荀子没有反驳,仿佛明白一切后果,静静等待。
就连扶苏也不再敢开口,害怕触怒了这位嗜血的恶魔。
最后,令狐平淡地道:“你们今日能逃脱只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