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生时代那一场落雪之后,姜晚橘似乎没怎么再见过这种天气。
两人去了趟临嘉看修复工程,火灾之后狼藉还在,处理过,但灰灰黑黑的痕迹依旧铺了一地。
他们站在颓败废墟面前。
姜晚橘:“要赔钱咯。”
肖厌:“偶尔做点公益。”
“好歹是个资本投资。”姜晚橘说完侧眼看了看他,笑道:“我是不是参与了你人生中唯一一笔亏本生意。”
肖厌:“这不还没亏。”
姜晚橘:“这么自信。”
肖厌:“投来一个老婆,已经赚了。”
当下一片空阔,两人绕过了那片地方,天在下雪,身后烧坏的屋子残败不堪,往前是填的山,种的树,挖的河。
满目是初生的新鲜未来。
姜晚笑开:“真会说话。”
肖厌:“向来很会。”
姜晚橘没驳,这点从年少时候就已经领略悟透。
肖厌之后去处理了些公司的事务,毕竟先前一场意外飞机没上成,问题堆起来总要解决。
修复项目还在继续,因为火灾中途耽搁两天,实施营造林面积大,山体屏障建设跟拆违复绿齐头并进。
姜晚橘在这管山管水管得无趣,恰好老冯来电,通知她过两天回去做事。
她收到消息时正百无聊赖托着腮,记不清脸的小学同学在八百年前的社交软件上给她发消息,她没搭理。
随后那通电话就亮起在屏幕。
她接完先是心口一跳,带点兴奋。随后想到了肖厌的那句打点。
野外科考的职业对另一半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工作,一走就是一长段时间,深山里一窝,人也联系不上。
异地且失联。
下班时姜晚橘给肖厌打了电话,问了问这笔事。
肖厌的语气很肖厌:
“你留在这大材小用了。”
姜晚橘的态度也铱嬅很姜晚橘:
“说的是。”
天上还在下雪,这两天时大时小,已经积起一层厚度,她走在路上,问:
“你怎么这么爽快就把我送走了。”
肖厌:“不好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姜晚橘:“不强取豪夺?不霸权主义?不偏执不控制不搞鸟笼文学?”
肖厌那里很轻地低笑了一声,笑得好听:
“怎么你很期待这些情节?”
姜晚橘默默,回:“那倒不是。主要你毫不犹豫的态度叫我有点多想。”
肖厌:“多想什么。”
“花花世界迷人眼,万一很长时间不见面,我在外面挖野菜,你在城里摘野花。”
身后传来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