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橘:“?你最好别是骗我上墙把我丢这不管。”
肖厌低笑:“是又怎么样。”
“那我现在就跳下来给你头拧了。”
肖厌没跟她接着插科打诨,动身朝学校走,因为积水深,速度不快,声音被风裹携而来:
“等着,我去处理点事。”
姜晚橘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叫他雨夜往回赶,应了一声,由他去了。
她又重回一个人。
怀里是肖厌脱下的校服,还有一丝他的温度,盖在腿上挺暖和。
在墙上坐着比水里浸着舒服,姜晚橘观景吹风,百无聊赖。
大概二十来分钟后,肖厌回来了。
姜晚橘听到细微动静垂头望,昏暗里肖厌神色不清,明明还是刚才那样的眉眼唇鼻,却无端生出一片寒意来。
她没准备问东问西,可无意间上拉的视线却捕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画面。
横栏隔开的窗户往里。一个女生正站在她坐过的桌边。
樊晶晶额头半低,无神的眸里辨不出是害怕还是无措。
姜晚橘愣怔的剎那,肖厌已经轻轻松松上围墙。
她哑然几秒才开口问:“你叫她进去的?”
肖厌没回这个废话问题,但答案显而易见。
过往年年如云烟,姜晚橘吃过类似苦头,她的愤怒控诉在无人管顾的恶性回馈里收起来,干干净净,清清淡淡。
锁就锁了,关就关了。
出去自己动手以牙还牙就好。
当下有人帮她做了这笔事,她道不清心里感觉。
姜晚橘回头看樊晶晶,樊晶晶恰好抬眼。
两人相隔甚远,她扎着干净的马尾,衣衫整齐不算狼狈。肖厌应该没有动手,只是领她过来又请她进去。体验被关实验楼的滋味。
那女生眸里复杂,也许有嫉妒怨念懊恼失落或者其他情绪。姜晚橘逐一收下,最后发表想法:
“算了肖厌,里面挺冷的。”
“四川那边有个佛,你打车过去,跟他商量下把位置让你。”
“……”她回:“不是,主要关一晚上容易出事。”
肖厌:“没锁,只是叫她把你那本书弄干带回去。”
。
“那没事了。谢谢肖老板给我出头。”
姜晚橘鼻音有些重,嗓子也透了几分哑。说谢谢的时候颇为乖巧。
肖厌收回视线,夜色里清醒脑子下围墙,贴墙站定招了招手叫她往下。
外面的积水和里面差不多深,姜晚橘顺利落地,冰凉的掌心搭在他肩头,得来几分他身上的温度。
两人顺利出校,并排淌水走在萧瑟夜路上,肖厌在街边扫了辆车,拍拍坐垫叫她坐上。
很普通的动作,常而无奇。
他被水沾湿的碎发落眼,叫姜晚橘突然生出点怪异的想法。
想帮他捋开。
肖厌:“过来,还得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