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橘拒绝得也直白:
“不好,不可以。我先来的。”
肖厌正看着对面姜晚橘,富贵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他:
“你认识?”
肖厌想起对方在主席台上掷地有声的精彩发言,收回视线:“不熟。”
这就是男人,异性面前一秒掰扯清楚关系。估摸着还想让她主动把地方腾出来。
上回羽毛球事件之后,他们头次近距离面对面。
姜晚橘原本还有那么一丝善心想过让座,现在念头全无,甚至想搞事。
说到底她也是坏种一个。
姜晚橘语气带茶:“厌厌,你说什么呢。”
肖厌:“?”
红裙女:“?”
“怎么会不熟,你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姜晚橘瞥一眼富贵花,“上次是蓝衣服的,再上次是白裙子的。现在又带个红的,你怎么这么多女朋友。”
她身上还是校服,一通鬼话出来餐馆其他人都往这里瞄。
肖厌失笑,看她表演。
姜晚橘抬头纯良无害:“姐姐,爱他就要爱他的一切,我不介意拼桌,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了。”
富贵花看起来还是蛮介意的,面上尴尬,打了个招呼撤了。
“我看今天不太合适聊,下次再联系吧。”
姜晚橘笑笑摆手:“姐姐慢走。”
点的东西已经上桌,姜晚橘收起那副嘴脸,没事人一样开吃,权当肖厌空气。
肖厌也不说什么,没气没嘲没怨,拿筷子坐她对面,点餐上菜吃饭。
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两人互不干涉,像陌生搭伙坐一起的。
姜晚橘本以为会被说两句,没想到肖厌直到起身都没找她麻烦。
校园传说里惹不得的男人就这么略过她,结账去了。
她不理解。
这种看不透的风平浪静反倒叫姜晚橘生出点惴惴不安来。
三分钟后她的迷惑到达了一种新的高度。
肖厌站在那,声音没什么起伏,云淡风轻地:
“那桌一起结。”
姜晚橘承认自己本不存在的良心忽地有一点痛,这波以德报怨让她自愧不如,坏种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火。
下一秒肖厌补了一句:“记我前女友账上,那个头埋碗里的。”
她刚刚深受谴责的良心忽而又活蹦乱跳起来,甚至想给对方来一套组合军体拳。
就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说霍成文是明着贱,那肖厌就是暗贱伤人。
老板看起来是个爱吃瓜的,看小年轻坐实渣男身份,操着过来人的语气好言相劝:
“当男人要有担当。不要那么花心。”
肖厌敷衍答应,心道自己也是头次体验当没下过海的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