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直接,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到门玄关换鞋:
“地址发我。”
姜晚橘并不知道自己要过去干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到场的必要。
可她就是不受控地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不良少年在她跟前头一次实质性地不良一场。
夜里派出所里灯还大亮。
肖厌在,他的几个兄弟在,孙墨也在。人多得像是能开大会。
花花绿绿坐一排,就差人手一份检讨书。
肖厌看到姜晚橘时有一丝愣。自己的狼狈尽数落在对方眼里。
姜晚橘走近两步,看着他脸上的伤问得认真:
“怎么回事。”
在她认知里或者别人描述里。应该只有肖厌揍别人的份,当下这种画面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肖厌抬眼,唇线扬扬:“被欺负了,给出气吗。”
姜晚橘:“出。我都还没打过。给他头拧下来。”
她出口玩笑话,底下情绪亦真亦假。
另外几个沉默不语。
三人组意外路过进门凑热闹,孙墨是目睹现场跟着过来的。
但当下四人受到的伤害是一样的。
唐杰:“他妈比被打了还难受。”
符长柳:“谁说不是呢。”
大概因为他们在,姜晚橘先前的紧张已经散去大半。
姜晚橘:“所以欺负你的那个在哪。”
肖厌朝角落一抬下巴,浅浅示意。
她进门目标过于明确,还没注意过别人,这会儿回头才发现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另一边。
这个所谓欺负人的恶人伤势明显更重一些。
两厢一比,恶人像被摁着锤过一轮。
姜晚橘:“你管这叫他欺负你。”
肖厌生得优秀,挂彩也好看,回得定然:
“对。”
姜晚橘不懂他怎么会跟一个三十来岁的成年人起争执,问道:
“他干什么了下手这么重。”
肖厌的神情停顿半秒,没说话。脸上刚生出的温吞淡了下去。
身旁的孙墨玩闹似地举着手,一副“这题我会”的模样。
姜晚橘眼神一偏,等他回答。
小黑:“厌哥见义勇为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除恶安良。”
姜晚橘头一回发现黑皮竟然有这么丰富的词汇量,她看着自己小弟对于肖厌略显崇拜的眼神和语气,忽而意识到墙头草单方面换了老大。
她扫向肖厌:“做什么了,怎么把我的人迷成这样。”
肖厌很会抓重点,挑了几个字重复,尾音上扬:“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