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辽人把水送过去,见少爷正躺在床上和衣而眠,出于关心,她给少爷脱去鞋袜,把双脚挪到床上后,又替少爷宽衣。
直到脱去内衣,露出少爷经常锻炼而得的那肌腱宽厚的胸膛,辽人竟看得醉了。
最终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矜持,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少爷的胸膛。
巧的是,少爷醉梦之中的人正是她,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竟混淆了梦与现实,他一把拉住辽人,直到把她拉入梦中。
在“梦”中,少爷把丫鬟变成真正的女人;丫鬟把少爷变成真正的男人。
原本只要他二人不声张,或许还会保持这样的关系,毕竟是一对初尝“甜头”的青年男女。
谁知道当晚之事竟被看门的老张头现了,他见辽人自进了少爷的屋,许久没有出来,就偷偷溜到窗下,没想到竟听到一些令他老脸一红的声音。
虽然老张头大半辈子在风家为奴,可风家老小从没有亏待过他,作为一个无比忠诚的家奴,他把少爷和辽人的事告知了大小姐风洛花。
他觉得这是为少爷好,也是为了辽人好。如果不加以制止,或许以后会出现更糟糕的事情生。
自古如此,鲜见少爷能和自家丫头有什么好结果的,还是趁“病”轻早下药的好!
可想而知他的告密是怎样的结果,一天,大小姐风洛花趁着弟弟没在家,支开家里其他下人,只一顿鸡毛掸子,辽人就招了个原原本本。
正在气头上的大小姐直言要把辽人卖到“邀月楼”去做妓,风家老爷太太都是宅心仁厚之人,遂都给辽人讲情,说念在平日悉心照料他们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
其实大小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是非常喜欢辽人这丫头的,如此说,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思来想去,琢磨了一个两全之策。
她把辽人许给了娘家另一个忠诚的男仆四喜,四喜只大辽人五岁,也算没亏了这辽人。
老爷太太,大小姐,以及感觉愧对辽人的风羽亭,各自打赏了小夫妻俩一笔钱,算是聘礼和嫁妆,毕竟这二人都是风家的人,让他们在外买房生活,四喜还在风家做管事,只是不许辽人再见风羽亭。
辽人与四喜那是千恩万谢,但四喜却不知道自己的新媳妇和少爷有一段故事。
大小姐嘱咐辽人,好好和四喜过日子,旧事不可重提,辽人指灯誓,绝不会辜负大小姐的一番良苦用心,一定安心和四喜过日子。
如今辽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双生了一对女儿,两口子小日子过得还不错,都念着风家的恩情。
辽人是风羽亭第一个女人,直到现在,还是第一个。
并非他不念旧,是他还没遇见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
另外,他也清楚知道,爱与喜欢,是两码事,所以不爱之人,他再也不会去碰。
然而今天,他告诉自己,那个能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出现了,是老天把她送到自己身边,那就谢过老天,然后去遂了这桩心愿。
火车到了青云县城,便是旅途的终点。
因为县城还有些事情需要风羽亭去耽搁,所以没有打算再送邢家人去往麒麟镇。
另外,他在车上听邢太太说,临行时,已经往麒麟沙家打了电报,告知了车次和到站之日,想必沙家自会派人来接。
尤其是自己的大姐,沙家的二奶奶,是个断不会误事的人。
果然,还没出站,他就看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大姐正在出站口张望。
好在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坐此趟列车回返,也省却不少客套的麻烦。
临别时,他只对邢紫珊说了句“后会有期”,然后压低帽檐和四喜匆匆奔向人群之中。
回之处,恰好看到邢紫珊正踮脚向自己挥手告别,他顿觉心头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