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想,吃饭想、睡觉想、刷牙时候想、刮胡子时候想,脸上刮了刀口都浑然不觉。
看着这么魂不附体的冬冬,稻子很头疼,问他一天到晚在苦恼什么,冬冬总是摇头说没什么,然后凑上去香他一个。
‘香’这个字眼儿是冬冬跟同班的女生学的,稻子为此还担心过冬冬和女生的关系,冬冬却使劲儿亲着他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女人在一起。稻子不知道该哭该笑,他想不出冬冬这个决心的意味——是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呢?还是被白脸儿刺激的留下了阴影?
稻子很久没见过白脸儿了,关于他的事,也就是两人都熟悉的朋友会说说。白脸儿有了女朋友,还是冬冬告诉他的。
他说不上听闻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想着怎样也罢,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只要,他不要再回头来找冬冬就好了。
冬冬的失魂落魄持续了一周多,稻子不干了,他掰着他的肩膀使劲儿问他到底苦恼个什么!冬冬一皱鼻子说:人家在想送你什么生日礼物才好!
看着那张认真还有些委屈的小脸儿,稻子噗嗤就笑了,他亲吻着他的耳根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冬冬很不好意思的去推他,说他是坏人,说他逼供。
稻子却反手剿了那不安分的手,亲吻着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
我们都知道一句老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稻子的言语若非要加上一个动机,那也只是:把你的心给我,让它盛满对我的依赖。
可在冬冬的理解里就变成了:他一定还是很想要他。
于是,这一晚,冬冬翻来覆去的权衡,最终决定——给他。
稻子生日当天,冬冬只有半天课。稻子把傍晚的钢琴课交代给了别的老师,中午去学校接上了冬冬,两人一起去餐厅吃了午餐,下午一起逛了商场,晚上手在座位下交握的听了一场古典音乐会。
到家已经十点过了,冬冬头一个抢着去洗了澡,然后就滚进了被子里。稻子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平时无比的磨蹭,今天倒是不用轰不用赶。
等他洗完擦着头发进卧室,就看见冬冬露着一双小眼睛,其他一切部位都裹得严严实实。
他笑着问:“那么冷啊?”
冬冬却一把掀开被子,露出白白的小身子骨儿说:“大傻子!在等你!”
很自然的,他们纠缠在了一起,冬冬的热情让稻子很是窝心。他想,这个毛头小子在慢慢长大,那么也该慢慢……爱上自己了吧?
他们像往常那般抚慰彼此,滑溜溜的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湿润的口腔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冬冬讲了一个笑话:自制自慰器。
这个笑话是,有个人长期没有女朋友,于是便拿了一支香蕉,把芯儿吃掉皮留下,然后用透明胶带把皮缠好,再之后把那话儿放进去。
冬冬害稻子笑场了。
他怎么想那个东西怎么滑稽。却不料冬冬在他哈哈笑的时候说,“我来给你当香蕉皮吧。”
稻子吃惊了,非常的吃惊。在他们第一次做爱他企图占有冬冬,冬冬试图接受却半途而废后,他就决定不去勉强他。他嗅出了他处子的味道,虽然难以置信却是事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何苦急于一时?从那以后,冬冬还有些紧张,总怕他反悔来强的,哄了许久才把他哄过来。他的坚决不要、他的哭闹抓人都是历历在目的,怎么……他忽然就……
“好不好嘛!”冬冬去捏稻子的鼻子,小脸儿泛红。
“别了吧,你回头又要哭,我不想看你哭。”他亲了亲他的小嘴。
“我不哭啦……试试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