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aan酒店顶层。
电话铃声响起,男人坐在落地窗边的单椅沙发上,他放下红酒,接起电话:“说。”
赵助理:“大少爷,您要的关于林小姐的资料我已经全部整理好发到您邮箱瞭。”
商时聿疲惫地揉揉眉心:“嗯。”
赵助理顿瞭顿,简明扼要彙报:“林小姐是xx年xx月来到s市的,于第二年六月份在s市妇幼保健院生下女儿林珠珠,当时她在産科的主治医生是xx,生産方式为顺産,林珠珠出生时31kg。林小姐的购房记录、商铺租赁情况、出院小结等重要文件已经发至您邮箱……林小姐从未结过婚,一直是单身状态……”
还未说完,商时聿猛突然从单椅沙发上站起身,哑著声打断:“她从未结过婚?”
赵助理:“没错。林小姐从未结过婚,也没查到有其他关系密切的男性朋友。”
商时聿尖锐喉结艰难地翻滚著,久久未言。
“你说,她的女儿多大?”他很少跟孩子接触,对小孩年龄没有丝毫概念,他以为珠珠才一岁多。
赵助理咽下未尽之语,忐忑道:“快两岁一个月瞭。”
想到某种可能性,商时聿瞳孔骤缩,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困惑,双脚像生根似的站在原地。
他隻觉得背脊沁上一层冷汗,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商时聿坐下,神情複杂难辨,良久,赵助理隻听到瞭一句沙哑的叹气:“我知道瞭。”
电话挂断后,商时聿斜倚在窗前,他浅浅咬著烟蒂,半阖的眉眼模糊在升起弥漫的烟雾间。
他骤然低哑地笑瞭笑,指尖攥住圆钝的玻璃桌边缘,微微发著颤。
他突然想起他们关系破裂前最后那个晚上。
她那时放狠话提出要走,还有其他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导致他愤怒到失去理智。
他将她压在床上狠狠惩罚。
他那晚气红瞭眼,掐住她下巴,恶声恶气质问她究竟什麽意思。
身下的女人愤怒挣扎,一边呜咽,一边用指甲狠狠挠他前胸后背,又用尖利牙齿把他肩膀咬出瞭血。
两人都克制不住翻滚失控的情绪。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晚根本没有戴套。
算瞭算,时间竟然刚刚好。
他是珠珠的爸爸?
林以棠这个晚上睡得很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今天在西门街见到的男人的脸。
漆黑狭长的眸,眼尾缀著一颗浅淡泪痣。五官轮廓很深,下颌线锋锐凌厉,薄唇轻轻抿著,看起来就是个脾气很差、非常不好惹的男人。
林以棠心裡浮起一丝不安,她朝珠珠挪近瞭一些,怀裡抱住软绵绵的崽,鼻间嗅著淡淡奶香味,最后终于睡著瞭。
没想到睡著后还是不安生,林以棠梦到有狗在身后追著她跑。
她撒腿狂奔,恶犬穷追不舍。
最后她双腿发麻,脱瞭力摔倒在地,恶犬越靠越近,朝她亮出一口尖锐獠牙。
恶犬在她身边像个胜利者似的环绕一圈,最终龇著牙朝她俯身倾下。她哆哆嗦嗦蜷成一团,生无可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