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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第1页)

试探

白堇年从来没有出卖过警方,他所有的妥协都是为了能一举端掉基地,但很遗憾,他失败了。他推走白池的时候对白池说出了这样的话:

相信爸爸!你一定要相信爸爸!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不相信爸爸,但是小池,你一定要相信,爸爸是好人,爸爸没有出卖警察。

可那帮警察不信他!最该相信他的人不信他!

所以白池来到了基地,她恨死那群人了。那群人给了白堇年描绘了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然后因为一颗怀疑的种子亲手掐灭了他的所有希望,使他对女儿不断重复的承诺变得荒唐可笑。

白池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怎样讨论起白堇年的,但她猜想,别人的口中大概永远是勇士变成恶龙的故事,但那枪声在白池的心里每每炸响,她永远都逃不开这个噩梦。

那请熊先生告诉我,第一步,想要我做什么呢?白池放下仅三指高度的秀雅茶杯,不卑不怯地回视熊冯特的打量。

熊冯特看着年轻的白池,从他的视角来看,白池的眼中闪烁着一股和仇恨混杂在一起的冲动,这种冲动他曾在很多人身上见过,有些人是为了金钱,有些人是为了性欲,有些则是被动的对毒品的瘾,这种冲动是想留在基地的人必不可少的诱因,他很喜欢这种冲动。因为这种冲动意味着绝对的恶,绝对的利益,以及肉眼可见的源源不断的钞票。

我记得白小姐是在枫泾市读的书对吧。熊冯特捻起手上把玩的佛珠,那珠子他已经戴了多年,黑色的石珠闪现着润滑迷人的光泽,甚至将熊冯特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格外温和的法相,他用平静无比的声音说:不如就从枫泾市开始,白小姐意下如何呢?

白池猜到了,她猜到她生活过的城市要成为她的跳板,甚至很快她就要跟唐景珏对立,否则,基地凭什么相信她愿意投诚呢?她跟警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难说不是又一个蜂鸟。不如就与过往彻底割裂吧,利用白池那个圈子的信任达到渡鸦的目的,没有比这更合适的选择。

没意见,我很喜欢这个提议。

为她引路的那个年轻人送她回到住处,基地安排的房子很豪华,比起唐景珏家里的陈设,奢侈得简直放肆。白池不想好奇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会知道她衣服的尺码,反正结果一定是她不想知道的,但从今以后她就要习惯,这就是基地的行为方式。

如果我没猜错,你会和我一起去枫泾市,没错吧。白池问那个年轻人。

是。

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熊先生叫我小伍。

哦,伍先生晚安。

小伍没说话,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熊先生派他辅佐白小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赤裸裸的监视,是不信任的表现,他不认为自己在白小姐眼中能有什么好印象。

白池洗完澡站在关闭的窗帘后等头发自然晾干,她不喜欢吹头发,在唐景珏家里的时候总被逼着几时吹干头发,现在再也不会有人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了。唐景珏,下次见面,我们就站在对立面了,我想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一定就是没能跟我上床。

白池抱着这个念头陷在柔软的床上,侧身屈成防备状,她控制者自己的呼吸节奏,使吐气缓慢而绵长。直到被意料之中的枪声惊醒,但这次,举枪的人是唐景珏,枪口对准的,是她自己的额头。

屋外真的有枪声!

密林中的枪声惊破了静谧的黑夜,向她这位远方来客逐渐撕开了真实的一角。

小伍。白池对着门外喊。

那个年轻的男人很快出现在她面前:白小姐。

我需要防身的武器,枪或者利器都可以。但白池猜想她现在是拿不到枪支的。

白池利落接住扔来的短刃,解开匕首上缠着的布条,利刃在她手里闪烁着银光,像是丛林里野兽的眼睛射出森然寒意!她和小伍隐匿在门的两侧,等待外面的人推门而入。血腥气顺着门缝流入室内空气,并没有肢体打斗的声音,这意味着在这个屋子外围的两个人已经倒下了。

熊冯特看着监视器的画面,茶香馥郁着将他的眉目蒸得柔和,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门被快速踹开,白池乘机后勒一人脖颈,刀尖划过那人胸膛,有人从面前袭击,白池放下受伤的人飞速闪避,她将后背贴向小伍,枪声响起!小伍的子弹击中一人拿枪的手,他却因为后坐力猝然被踢中手肘,枪掉在了地上。

进来五个人,只伤了两个,小伍失去了武器,白池手中的匕首面对三人相当吃力,而且,剩下的那三个都有枪。小伍背转拧住一人肩膀,用力向地板摔去,白池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强悍的力道折断了那人的手臂,但另外两人已挟住了小伍,枪口抵在小伍的太阳穴。

白池右腿一勾,将那柄地上的手枪踢到手中,然后对准小伍背后的肩膀。

砰!砰!

熊冯特令藏匿在屋子后的另一队人及时赶到,将那五人带出,飞速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白池在几小时后得到了一部手机,熊冯特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白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听说你是蜂鸟的女儿,趁我不注意来找你麻烦,白小姐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幸好您察觉及时。白池处理着身上的擦伤,仿佛刚才面临生死的不是她自己。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试探,试探她的实力,试探她对人的看法,试探她来到这里的决心。白池的表情冷凝着,看不出情绪,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发觉,她此时绷紧的脖颈显示出她从没有过的紧张。

只是现在,这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不在这里。

唐景珏带她接触枪的时候,她就将那种冰凉冷酷的武器攥在了手心,终有一天,那些飞扬在靶场的子弹会打入血肉中,生命力就从那些黑暗的洞口汩汩流出,她刚才打中了那人臂膀,如果运气好,也许能恢复到中枪之前的模样。至于被匕首划过的那位,她入刀的地方不是脏器,应该只是皮肉伤。

但是那腥热的血气好像不易清洗,一直留在白池的眼前,她握着解刨刀的手上沾染了流动的人血,而她手中的试管与移液枪也终将被疯狂的毒液沾染,这是她求之不得的宿命。白池看着破晓的从林,光幕骤然点亮这个漆黑的世界,她手臂上的伤口像是才开始隐隐作痛。唐景珏,你说我为什么会遇到你,太痛苦了,我好恨你。

白池的手机在伊河的支流中被找到,那是贵西与贵阳的交界处一条支流,从上游一路向下,不知道是从哪里丢弃的。唐景珏面对这样的结果脸色凝重,她为什么会回到贵西呢

幸好白池的身份证户口页她都没带走,唐景珏为她办理了休学,白池才21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不能让她光明的未来付之东流。

白池在他身边生活了五年,平稳升学的结果让他狠狠长了一回脸,三十岁未婚的唐队长简直把自己活成了个爹,他作为监护人规定的的一系列要求,白池都老实遵守了。18岁之前不早恋,甚至班级里男生递来的情书都交给他来处理,唐景珏其实没想真处理这事,他说是管天管地,其实不太忌讳未成年的那点情愫,按照白池的长相,他觉得对那些毛头小子也是防不胜防。

白池这样自觉,唐景珏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礼盒,搞不懂这些毛孩子都什么破审美,白池像是这么浮夸的人么,一看就没戏,他也就从没放在心上过。

但他最近只要一停下手头的工作,属于白池的那些记忆就开始占据他的脑海,连轴转了几天被谢琰东嫌弃无比地轰回家,唐景珏面对没有人气的房间,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想起来自己混天混地的青葱岁月,谢琰东暗恋一个师妹,但是他不好意思直说,就若有若无的在她面前透露出有别的小师妹给他递情书的事情,唐景珏那会还损他,说他格外不痛快,干脆直接表白。

谢琰东那时回答他,这是给彼此留面子,看看她到底什么反应,如果觉得有戏,再直说也不迟,大家还要在学校碰面三年,免得双方再见到尴尬。

唐景珏以为他怂,这是谢琰东那傻子给自己没胆找的借口。但如今他烦躁的思绪扯开,白池有没有可能,也是试探自己的反应?

二十来岁的时候,唐景珏也谈过两次恋爱,但总因为工作的事情吵架,正吃着饭呢他接任务了,看着电影呢有突发事件了,好好约会都没几回,第二个分手的时候那姑娘气得不轻,说当时纯属是被他这张脸迷花了眼,手一甩就一走了之了。

唐景珏就问自己,这工作能放吗?不能。那就别祸害别人了,好好当自己的高岭之花一辈子算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壮烈了。

但白池用这样一种方式闯入了他的生活,他气头过去以后冷静下来,他生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有没有一点成分,是因为她学的那些花招的确挑战了他的理智,他最后的那层愤怒之下,是不是压抑着他不愿意当面承认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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