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从小到大,听老爹讲解最多的,就是云龙书院。
要进云龙书院当学生,比大汉神朝士子大考的金榜题名,还要难。
因为云龙书院对入院学生的考核考试,历来都是无预定的试卷与题目。
你都不知道人家考核你什么。
你学习没有目标与针对性。
你有劲不知道往哪里使。
你想提前刷真题都不可能。
在一切未知中等待人家来考核你。
谁说,你有必赢的把握?
所有来书院应试的少年,没有谁敢拍胸脯夸海口:“我必考进云龙书院。”
姚澜泄气的靠着一棵光溜溜的枯树干。
嘟囔着埋怨说:“驷长大人,你说点喜庆的话好不好?”
她突然想起他一再提起过的,拿着红缨去书院求救。
“喂喂喂,驷长大人,你不是要我带着红缨吗?”
唐衣点点头回答:“是,咱有红缨在手。”
姚澜急切地说:“我猜,你这红缨定是特别重要的信物。咱拿出来,书院方面应该会卖个人情。”
唐衣头摇得像拨浪鼓,兴致不高地说:“这只是一个信物而已。人家在收留咱们入院这等大事上,那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买人情放水的。”
姚澜狐疑道:“既然是重要信物,你应该知道其来龙去脉。或许可以找出突破口。”
他却大摇头,还挥手做制止状:“我们不要东想西想。集中一切心智,去面对学院的考核。”
姚澜见他态度坚决,弱弱地说:“你知道学院考核,历次以来,有些什么考题?说出来,咱俩研究研究一下,试试看找出其中的规律与重点。”
他又苦笑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考生,无论考进书院的,或者是没有考进书院的,都备案了承诺书。”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承诺书上就一个内容,考生绝对不能向除自己外的任何人透露应考的一丝内容。”
这一个细节,姚澜倒是没听见多识广的老爹谈论过。
她有些无奈地,且不甘心的嘟囔着说:“真没有那些话痨考生,吹牛大王,嗜酒如命的那类考生,特殊场合,口吐真相吗?”
他坚定地点头:“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泄露考题内容。”
姚澜对这云龙书院越来越感觉神秘莫测。
也越来越生出兴趣。
急欲马上就到书院,进行应试。
不管能不能够进去书院就读。
至少能够知道自己被考试的内容。
人们常说,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偌大的云龙书院,分院遍布神朝各大州郡的大城重镇。
居然从来没有人透露出书院的应试考题内容。
真真切切是令人不可思议,不得其解。
也不知道往书院去的这一个方向,是追杀者们设防最薄弱的路线。
还是料到他们两人,不会来书院,来了也是考不进书院,就是来吃闭门羹。
或者是这一条线上的高个与矮子,是大高手。
策划者相信他们高矮组合的绝对实力。
才有这般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她胡乱猜测了一通。
终是没有一个猜测有确凿证据证明,也没有一个无懈可击说得通的理由。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书院附近。
在唐衣示意下,找了个开阔视野处。
两人突然背靠背。
瞪大眼睛观察各自所见范围。
随后轻轻移动,交换视野区,重新仔仔细细查看一番。
没有现可疑的跟踪人物。
两人随即两手紧紧相握。
展开身形,纵身急奔往不远处的书院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