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在半刻钟的厮磨后终于舍得放开池锦,他用指腹蹭了蹭她娇艳微肿的红唇,奇异的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快去。”
被看得半恼,池锦推了他一把。
陆曜山这才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约摸半个钟头的功夫,青年一身水汽地走出来。
他没像以前一样恪守记忆,睡袍松松垮垮地拉耸到腰间,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但是陆曜山看了一圈,没在客厅里找到池锦的身影。
“池锦?”
他攀着旋梯,走到楼梯,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声响和动静。
陆曜山找过去,发现了正在忙碌的池锦。
多情如秋海棠似的歌女褪去了倾城倾国的妖媚,为他熬煮一锅暖胃的粥。
“嗯?”
池锦刚要关火,腰身突然被环住。
她挑起眉梢,侧过头亲了一口陆曜山,姿态亲密得好像几年的夫妻。
“这样就够了。”
他闷声说,发梢上的水珠落到池锦的后颈里,一阵激灵。
“陆上将,一边去。”
她嗔了一句,伸出一指推开他的额头。
鼎鼎大名的陆上将也没觉得有丝毫不对,乖巧地转身离开厨房。
火候渐小,池锦切了一小碗咸菜用来配粥。
热气腾腾的白粥虽然平淡,却在冷冬里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面对面坐着,陆曜山时不时用勺子翻搅一下白粥,方便散热。
池锦撑着下巴,手肘抵在腿面上。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她指的是江北附近
的小军阀。
陆曜山神色平淡,薄唇开合抿了一口温热的白粥。
语气也懒散地好似在谈论天气怎么样,明天吃什么。
“已经肃清了。”
江北周遭的势力错综复杂,星罗棋布,他们得以立足,不是因为多强,而是因为陆曜山从来就没什么野心。
哪怕在本心迷失的时候,他的杀欲也远大于扩张。
能引动他念头的,从万年前到如今,也只有池锦一个人罢了。
陆曜山喝完了白粥,全身的血液都暖融融的,忍不住伸手把旁边的池锦捞进怀里。
好在池锦也不介意充当人形猫薄荷,还非常有闲心地用手指勾了勾大军阀的下巴。
半周的劳累奔波,陆曜山有些青色的胡茬,眼里也略有些泛黑,不过精神气还是不错的。
池锦也没从他身上闻到血腥味,想来应该没有受伤。
她窝在人怀里,满足地吸了一口清冽的气息。
都说小别胜新婚,池锦终于对这句老话有了切身的体会了。
“那些人确实该铲除,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了,连国宝都觊觎,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她的话让陆曜山眼神微微一顿。
他嗓音发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也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吗?”
妖娆的歌女眼波流转,风情毕露。
“你确实作恶多端,不过醒悟的早,我会陪你一道赎罪的。”
陆曜山闷声笑出来。
他并非是非不分,只是无论对焰还是对陆曜山,池锦的意愿和看法才是唯一
,值得他重视的东西。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