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一点木料,大年照着旧的食槽式样,做了一个新的。
养牛的家伙准备就绪,
大年收拾了一下,带了二两碎银,赶到镇子上的衙门口。
只见石狮子,堂鼓,红色的大门楼子。
一切都和电视剧里一样。
大年站在门口,不知是击鼓还是问人。
“这也没个办事的窗口和工作人员啊?”
正愁着,
邢捕头刚好领着几个衙役出门,一边走一边吩咐着什么,刚好与站在门口的大年撞个正着:
“哎,这不是大年兄弟嘛,怎么了,来衙门有事吗?”
邢捕头说着,让几个衙役先走,自己则走到大年跟前聊了起来。
大年学着古人行礼的方式做了作了个揖,把自己来县衙的目的讲了出来。
“买牛做牛车?嗯……这除了官凭你还要找个保人啊!”
“保人?不是吧,这么麻烦?”
“算了,我刚好要到市场上去,你跟我一起,官凭就不开了,我给你作保,你尽管挑牛就是!”
眼见邢捕头开路,帮自己买牛,大年连连道谢,心里也是很感激。
于是二人到了市场,
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场院,
一进门,一股味道就扑鼻而来。
“果然是养牲口的地方!”
场院主事人是个小伙,约摸二十五岁上下,见邢捕头带人来,赶忙端茶倒水招呼着。
三人闲聊一会便开始进入正题。
可当听到邢捕头带大年过来是想买牛的时候,那小伙却是一脸愁容:
“邢大人,不是小的驳您的面子,眼下正是开春播种的时节,就场院这些壮牛,租给乡民都不够,哪里还有能卖的?”
邢捕头也是明白小伙不敢欺瞒他,在得知情形后,拍了拍大年的肩膀,意思是让大年改天再来看看。
大年点了点头,也只好作罢。
正往外走着,
大年忽然现场院角落里趴着一头老水牛,浑身灰黑色,糊满黄泥的牛角上绑着一串稻草……
“小哥,这牛头上怎么绑着稻草啊?”
“哦……这牛啊,这是场院准备拉去杀了的!”
小伙说着,提了提拴牛的绳子。
这时大年走上前,摸了摸那老牛的鼻子。
岂料那老牛四蹄一伸,站起身,脸颊不停蹭着大年的手。
仔细一看,老牛的眼睛竟流出两行泪来。
“要不,这牛就卖给我吧!”
大年说着,从小伙手中拿过牛鼻绳,将老牛牵出围栏。
小伙本不愿意卖给大年的,毕竟邢捕头在这,他怎敢卖这十几年的老病牛给大年,
奈何大年一再坚持,邢捕头也点了头。
于是,
大年在邢捕头作保下,付了一两多碎银(约一千三百铜钱)买下了这头老牛。
收起契书,大年慢慢拉着老牛出了场院。
接着从怀里摸出一点银子,想塞给邢捕头。
邢捕头拒绝了,打趣道:
“我要是真想收你银子,刚刚带你过来的时候就点拨你了,这钱呐,你还是收着吧,买点好草料,把这牛好生照顾好!”
邢捕头说完,不禁也伸手摸着老牛的脸。
“想当年我也是个放牛娃,对牛也是有感情的,牛是通人性的,尤其是这老牛,你对它好,它也就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