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两人来之前猴子们才被投喂过,所以这会儿都只是好新鲜而已。
不远处的暖房里,是高贵冷艳又优雅的几只孔雀,和不少彩色锦鸡养在一起。
两人看了一会儿猴子就去看鱼了。
经过一处转弯时,听到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空灵的对骂:
“你可真是棺材漏风啊!”
“阴阳怪气呗~”
“你才是老太太钻被窝。”
“给爷整笑了啊!”
“你是丑八怪!又丑又掉毛!”
“你是大野猪,又大又野猪!”
“哇哇哇!黄鼠狼来给鸡拜年了!别吵了!”
听着那一群鹦鹉的话,贺兰知意和季雾生哭笑不得。
银子也听到声音寻了过来,插着腰对铁栏子里的鹦鹉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谁是黄鼠狼?”
“你呗~”一只绿毛鹦鹉扑腾着翅膀飞到另一个树杈子上。
“就是就是!”另一只蓝色鹦鹉也飞到更高处。
银子气的够呛,司禾好笑的拉了她一把:“好了,你和畜生置什么……”
司禾话还没说完,那群鹦鹉突然飞扑过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畜生骂谁啊!”
“我是你a#a###……”
“xxxx……”
“xxxxx!”
司禾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得鹦鹉群大骂,骂到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满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贺兰知意几人也是瞠目结舌,这些鹦鹉的含词量好高。
一个穿着褐色短揭的白男人走过来,拿着铜锣敲了敲,不高兴的说道:“不许骂人都忘了吗?”
鹦鹉群再次躁动纷纷告状:
“她先骂我!”
“她先开始的!”
“就是就是!”
“让主人管我们,女人,你是不是玩不起?”
“咳咳咳!”最后这句让贺兰知意呛了起来。
麻蛋,这群鹦鹉是成精了吗?
想着,她拉着季雾生上前对白男人行礼:“裕丰伯伯。”
此人是凤起山的一位隐世高手,也是师父的至交好友,一生无儿无女,与老妻最喜欢与动物为伴,也是驯养飞禽的高手。
师父和黄叔驯养渡鸦的本事就是他教的。
“嗯,乖。”男人又敲了敲锣制止鹦鹉群,才转身看向两人,目光慈爱关怀,笑着说道:“这些鸟儿智商与幼儿差不多,别当着它们的面骂它们。”
“知道了,裕丰伯伯真厉害。”贺兰知意点点头,忍不住夸奖道。
裕丰笑了笑,望着各自散去,在树枝树干上整理毛的鹦鹉仿佛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飞禽走兽也是有心的,它们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对它们好,倾心相待,认真教育,它们也会给你意外的惊喜。”
司禾听着老人的话有些惭愧的抱拳行礼:“是晚辈失言了。”
裕丰还没回答,鸟笼里的一只灰毛鹦鹉舔着毛说道:“无妨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就是就是,鸟大有容,本鸟原谅你。”
“……”
贺兰知意简直无语,鸟大有容是什么鬼?不是有容乃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