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吗?”司徒余芳微微提起嗓音。
龙灿铄摇头,“她说不是”。
“那便不是了。”司徒余芳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师父唱反调了。
你不是叫我不可人为干涉卢辉月的孩子吗?若我偏要呢……
“我觉得是。”
“那你还问我。”司徒余芳笑道:“你不过是想从我口中来认定你的猜测,无非就是,你自己也心有疑虑罢了。”
言罢,司徒余芳直接席地而坐了下来,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站久了,有些累。
他用这腿伤,完美地夺得了师父的怜悯,还完美地完成了师父的任务。
很值呀!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但是事已至此,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司徒余芳扯了扯龙灿铄的长袍,示意他也坐下来。
“只是令我着实奇怪的是,卢将军也没有找你质问一下,就那么痛快地同意退婚了,这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龙灿铄坐下,背靠着栏杆,他也想不通,她连挽留一下都不曾过,难不成真的那孩子……
他浑身冒起一阵寒意,再想想她对待知意馆那个小倌的态度,心中更是妒火中烧。
“说起来,你是怎么被陛下现马脚的?”司徒余芳现龙灿铄久久没有接话,想来自己的话应该多少会在他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了(关于为什么司徒余芳又要离间卢辉月和龙灿铄,后面会有解释),便随便又拉了一个话题。
“应该是郁敏帝妃,辉月没有去寻他拿‘安息’的解药,他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再到皇姐面前吹吹耳边风,我皇姐本身就疑心重,那可不得怀疑我。”
龙灿铄轻哼道,她的这个皇姐,自小就对他诸多打压,明面上还端得像个好姐姐一样,累的他不得不撒娇扮痴耍赖地过日子。
“你那时为何没有将这些绸缪算进去,任由的他如此算计你。”司徒余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意了。”龙灿铄想想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
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呢?
好像天天和卢辉月腻歪在一起滚床单,在她的床上,她的书桌上,她房间的地板上……
这些想想都让自己的脸腾地烧红起来,还好夜已深尽,司徒余芳没有看见他的不对,不然自己又要被他笑话了。
“大意了——这可真不像你。”司徒余芳有些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我也觉得不像我。”龙灿铄苦笑,果然爱情会让人失聪,变成智障。
“郁敏仙越来越过分了,最近陛下不再宠他,他不去忙着斗孟帝嫔,却满心算计着你呢!”
司徒余芳想起来,为了把孟帝嫔弄进后宫隔应郁敏仙,他动用了这么久以来藏在御史台的眼线。
“他始终有二皇女在,哪里是那么容易动的了的。”龙灿铄想起二皇女龙谨乐,那个被誉为寒贴娘娘转世的人。
这个二皇女就是郁敏帝妃最稳固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