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她啊。”
“虽说现在女孩子都前卫,但也没有像她这样不要脸的了。”
“就是嘛,这不是对秦总裁的挑畔吗?”
议论声越传越多,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书兰身上。
书兰挑高眉,虽然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么多人毫无遮掩的议论声她怎么也不可能忽略吧,她与齐竟尧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吗?竟引得这么大的非议。正当书兰困惑时,却对上了一双薄凉中透着哀伤的星眸。
书兰一时被眸中浓浓的哀伤所震撼,忘了收回视线,隔着众多的宾客就这么与他对望着。
秦韩没有料到会再见到书兰,他知道齐竟尧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书兰去齐庄,可他笃定齐竟尧不会再让书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尽管淡妆,依然难掩她的苍白和憔悴,比起一个月前,她似乎瘦了更多,又似乎改变了很多,眼底的忧愁不再,伤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在的清冷,可依然很美,美得让人恨不得上前拥紧她。
她静静的望着他,眼底是好奇,是一种迷茫,那是一道陌生的眼神,渀佛不认得他似的。
秦韩一怔,陌生?她不认得他?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此时,一个黄发的阳光大男孩拉着她走了过来,在距他一米之处,绅士的笑道:“很高兴见到你,秦总裁,我就是昨天向你递了拜贴的英国伯爵义子凯瑟,想与你商谈一下关于英国古堡的购置方案。这是我的女伴,唐书兰,你可能会认识她,不过她在一个月前出了场车祸,昏迷了近一个月,今早才醒来,很多事她都忘了。”
“车祸?”秦韩再次望向书兰,冰冷的目光里有丝波动,但被强行克制着,冷淡的问道:“什么车祸?”
“很严重的车祸,差点失去生命。”
“肇事者呢?”差点失去生命?秦韩抿紧了唇,眼底寒光陡射,为何没人告诉他这件事?很多事她都忘了?难道连他也……确实,眼前的女子目光中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好奇,只是礼貌的注视着他。
是她的错觉吗?书兰暗暗奇怪,为何这个秦韩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一直在避开着她的目光,像是极为冷淡,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肇事者啊?”凯瑟纯蓝的眸子突然飘向了秦韩身边身子僵硬,只一瞬不瞬盯着书兰发呆,脸色古怪的方菲菲,若有所指又笑得极为无邪:“跑了,但迟早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秦韩的视线从书兰身上移开,漠然点点头:“我会另安排秘书与你安排时间。”说完,从书兰面前走过。
很多事都忘了,连他也忘了?秦韩压下苦涩,选择忘却是因为伤得太重了吧?也好,这样她就能过得好一点,也能过得幸福一些,而他,会为她扫除一切的障碍,让她过得无忧无虑。
至于车祸,他会调查的,必要那个敢伤害书兰的人双倍奉还。
方菲菲自见到书兰后便一直惊魂不定,她没想到唐书兰还活着,那人明明告诉她唐书兰必死无疑的,怎么还会……那混血儿说她丧失记忆了,方才她见到了秦韩也没有反应,只是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他,看来是真的。
要是唐书兰又来勾引秦韩怎么办?
而齐竟尧,只在不远处喝着酒,秦韩过来,凯瑟不顾他的警告带了书兰过去,书兰看着秦韩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显然,书兰对秦韩连一丁点的记忆也无存。
而凯瑟,是该跟他清算一下帐了。宴会,依旧欢腾着。
秦韩和方菲菲是主角,开了第一支舞。
冥会热闹起来,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受到方才那一幕的影响,只唯有他们自己知道,心境的变化太大太大。夜,黑得越发浓郁。
回到齐庄已经过了半夜。
就在书兰要关门时,齐竟尧突然亲上了她的额头:“好好睡一觉,你需要休息。”
“为什么要带我去参加这个宴会。”书兰突然问,直视着齐竟尧,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出于女人的直觉,那个秦韩和方菲菲都是认识她的,而且交情非浅,可他们对她什么话也没有,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这就很不正常了,主人待一般的宾客,怎么样礼貌也应该存在的吧。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让你闷在家里。”
“我是病人,才刚出了院,需要的是休息,可你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还没等我恢复体力就让我出席了这样隆重的宴会,你觉得你的话我能相信吗?”从一开始他让她参加冥会时,她就觉得奇怪了,而整个宴会,齐竟尧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邀请她跳一只舞,只是陪着她在边上休息,除了秦韩与他的未婚妻那一段,她有种错觉,齐竟尧为是试探什么才带她出席这种冥会的,可是,他想试探什么呢?
“真的没什么,不要多想,好好休息。”齐竟尧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这一夜,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书兰一沾床便睡去,但在睡梦中,总有一双冰冷却哀伤的目光在看着他,使她睡得并不踏实。
此刻在凯瑟的房间。
“凯瑟,你到底想做什么?”齐竟尧冷冷的望着正探试着枪支的凯瑟,此刻时的凯瑟,神情哪是什么阳光灿烂,反而是一脸的阴沉,这使他看起来多了几份的凶残,很难相信一张如此惹人喜爱的脸竟会有这般极端的二面。
“你要什么,我就要什么。”凯瑟冷冷的道。
“不要动书兰,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齐竟尧出声警告。
“我要动的就是唐书兰,看谁有本事能抓获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