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馨疑惑,就换了一个小碗,喝了一小口,立即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邱索道:
“阿索,这,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老夫以前竟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今天可有口福了,你这酒是从哪里来的?”
邱索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瞎鼓捣出来的,以后还打算开一个这样的酒坊,您觉得卖这样的酒,会有人喜欢喝吗?”
蒋德馨哈哈笑道:“这么好的酒,只要是喝酒之人,没人会不喜欢,只是,你又要开医馆,又要卖酒,忙得过来吗?”
邱索实话实说道:“蒋老,不瞒您说,我原本只是打算开个药铺的,但这年头的药铺都在医馆里面。所以我这才请您坐镇开医馆,而我自己,也只是在跌打损伤等方面有点基础,所以这店铺主要还是得靠您帮忙。”
蒋德记起来了,之前邱索就跟他说过了,点了点头,提着酒,领着邱索一起进了屋,将邱索介绍给了他的家人。
之后,邱索说明来意,说自己无意中见到一位书生,心生怜悯之心,打算免费为他义诊。此人应是感染了风寒之症,引起了风热犯肺之症,想请蒋老一起去看看。
蒋德馨听后,大夸邱索宅心仁厚,背起他的药箱就与邱索一起上了马车。
到了长生医馆,蒋德馨立即来到卧房,对王子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说道:
“此乃风寒未及时医治,久拖致风热犯肺之症,风寒倒是容易治,但风热犯肺老夫并无太多办法。”
王子墨一听,顿时有些沮丧,问道:“不知老先生,风热犯肺若是无法医治好,我还能活多久。”
风热犯肺就是肺炎,果然与邱索判断的无异。
蒋德馨道:“一时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怕你长期咳嗽不止,恐人影响你明年四月参加院试。还有是要长期吃药调理,否则,久而久之怕会拖成肺痨。”
肺痨就是肺结核,在这个年代,若是犯了肺痨,那就是一种不治之症了,而且还可能传染给别人。
王子墨连忙说道:“若是能留下一条命回到老家,就算是我的大幸了,功名之事,岂敢奢望?万一得了肺痨,那也是我的命中该有此劫。”
邱索连忙对蒋老说道:“还请蒋老给王公子开药,至于风热犯肺,我倒有个方子可以试试。”
蒋德馨闻言,不可思议地看着邱索问道:“你还有医治风热犯肺之法?”
邱索谦虚地说道:“也不能确定,但可以试试。”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就如何医治王子默进行了探讨。
蒋德馨越听越心惊,他提的方案,邱索都能理解,他邱索提的一些方案,他反而有些闻所未闻。
之后,蒋德馨给开了治风寒的药方,邱索则开了一些用于消炎和润肺清热,理气化痰的中药。
邱索的药方开出来之后,交给了蒋德馨看了看,其中的几味药蒋德馨以前给别人治肺痨时也用过,但另外两味药蒋德馨却不认识。
邱索的这两味药是前世明代李时珍所现的,所以这个年代的蒋德馨不认识不足为奇。
刚好邱索从浮邱山有带这两味药来,他就跟蒋德馨解释了一下这两味药的功用和使用方法等。
蒋德馨将信将疑,却默默记住了这两味药。
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邱索的药方能不能治好王子墨的风热犯肺之病,要是真的能治好这个病,那他到这里来还真是来对了。
这个年代,有多少人都是因为没有钱,风寒拖成了风热犯肺,风热犯肺又拖成了肺痨,然后就只能等死。
邱索抓药去了,王子墨则对蒋德馨说道:“蒋大夫,实不相瞒,我乃一贫寒书生,能念书都是举家族之力才坚持下来的,实在无钱治病。”
“不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请您告诉我,今天邱公子给我抓的药需要多少钱?”
蒋德馨之前就听邱索说过了,他是对这个书生心生怜悯之心,才出手相救的,并没打算收王子墨的医药费用。
“王公子,你是遇到好人了,你可能看到了,这家医馆就是邱公子所开,现在还没有开业,按理,还没开业就做一个赔本的买卖,这是做生意人的大忌,要是别人,断然不会这么干的。”
“但邱索却不管不顾地要救治你,我给你开的那药倒是不贵,一服药也就三十文钱足矣,但邱索给你开的那药可不便宜,其中两味药我也不知道多贵,但其余药材那就不便宜了。”
“他为了将你的身体调整好,都是选的较贵的药,我算了一下,一服药不会低于一百文,后期他还要给你开一些如人参之类的大补之药,那就更贵了,我看,要是按他的方案,你的病至少需要花掉他十两银子。”
王子墨闻言大惊,十两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立即叫来儿子说道:“石头,为父今天是遇到好人了,你虽然只有八岁,却要懂得感恩,往后,那邱公子但妨有所吩咐,你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做好,明白了吗?”
石头动情地说道:“爹,你放心,我知道的,别说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就是他只是给了我们那两个包子,我也一定要报答他的。”